剑胚,只要稍加改造,这柄剑就有第三能级的改造。”
“第一骑士的战斗方法就不需要锋刃,剑胚和铁棍他一样用,而你却不行。”
“无论你修行的是什么传承,你现在的力量都无法发挥出这柄剑的力量,所以想要伪装,不如用一层瑟银为它作刃,关键部位也盖上,那样就是一柄很常见的精铁瑟银长剑,擅长对付魔兽的剑士都喜欢用这种能破开源质护盾的武器。”
如此说着,老人甚至从怀中取出一小袋瑟银,递给了伊恩,并挑眉示意:“你自己是炼金术师,找机会自己镀银吧,我暂时没有力量出手。”
伊恩点点头,收下这一小袋瑟银。
倒不是贵不贵的问题,而是作为可以增添武器和铠甲坚韧度的高等素材,这种东西正常市场根本买不到,最起码哈里森港有渠道的只有格兰特子爵一个,他不可能拒绝。
“差不多就这样吧。”凝视着伊恩,然后闭上眼睛,歌塞疲惫道:“让我再休息一会……这些虫子的声音真烦人,一时半会我还没办法去掉。”
“大师。”
伊恩本也打算直接转头离开,让歌塞大师好好休息,更早恢复。
但临走之时,他却又想到一个问题。
少年转过头,看向勉强打起精神的老人,问出一个不是很关键,但是却能满足他好奇心的问题。
“为什么你将先帝称之为‘黑王’……但对老师却似乎怀有尊敬?”
这是伊恩比较好奇的一个问题——格兰特子爵那种一直管伊奈迦二世叫先帝的才少见,大部分贵族和商人都将其称之为黑王,更不用说人云亦云的平民百姓了。
歌塞大师说伊奈迦二世是黑王并不奇怪,毕竟作为学士集团的一员,他们不愿意看见知识的扩散也是正常的事情,伊恩不会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什么‘不对’,但他日后也的确会尝试去‘改良’。
“……第一骑士的人缘,可比黑……先帝好不少。”
沉默了一会,歌塞大师苦笑着摇着头:“怎么说,先帝的确很有能力,这从现在的陛下虽然表面上反对先帝的政策,但是暗中一直都在推行他的政策就能看的出来。当然,用的是比较和缓与妥协的方法。”
“至于态度……怎么说呢,先帝被称之为黑王,其实是并不奇怪的……”
“为了推行他的政策,他的意志,他从不吝于施展任何手段,包括全民劳役与对壮年男子的征召——如若说以自己的意志凌驾于其他人之上,便是‘暴君’的话,那他的确是泰拉七百年来最大的暴君,无人能出其右。”
“当然,他的想法,政策和手段,都在后来被证明是正确的,良好的,有长远价值的……是啊,他全都是对的!可是对的有什么用?我们又不是他,假如辛勤一生就连自己创造出的美好世界都无法亲身体会,一点点个人享受都不能有,那凭什么又要我们去努力奉献?!”
说到这里,老人语气突然激动了起来,但很快就被压抑住。
深呼吸了几次,歌塞大师闭上眼睛,这才自嘲地笑道:“当然。从帝国贵族现在的腐朽堕落程度来看,他又对了——我们其实就是一群不套着枷锁便肯定会跑偏,甚至倒着跑的疯马,哈哈,他真的好对啊,可对有什么用呢?”
“他没办法一个人完成他的梦想,又没办法管好贵族和学者的疯狂与私欲,只是一味地压抑和约束……那这样的结果和下场,也是‘对的’。”
似乎是要对伊恩这个希利亚德的继承者,对‘那两个人’的替身倾诉积压在心中多年的抑郁,感慨和疑惑。
歌塞大师如今看上去并不像是一个智慧的老者,反而像是数十年前的那个满怀愤怒的年轻人。
只是终究,伊恩不是希利亚德,更不是黑王……不是伊奈迦二世。
沉默的白发少年无法回应对方的茫然。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教书育人,什么政治斗争我都懒得参与,因为只有教育孩子才是不会错的事情。”
抬起头,老人与沉默的少年对视,他肃然道:“伊恩,你问我为什么称呼伊奈迦二世为‘黑王’,那我就要告诉你,我们的先帝……或许的确想要缔造一个所有人都幸福的国度。”
“但是,他只能看见百年后的那个辉煌世界,而看不见所有怨声载道的臣子……与人民。”
“更看不清,人性中的恶劣。”
“他被称之为黑王实至名归,暴君亦是如此,与之相比,第一骑士却是当之无愧的圣人——你是他的弟子,自然知晓我没有夸大其词,我与老师曾经在真知学院中学习授课过一段时间,正是第一骑士教导我们重新找回人性,走回正路。”
“放心好了。”说到这里,歌塞大师摇头,仿佛在否定伊恩的疑惑:“我不会向任何人说出你的身份,同情黑王的人少,同情第一骑士的人大有所在,毕竟现在的陛下又不是当时黯月动乱的一员,先帝归根结底是他的父亲,而第一骑士归根结底是他的老师。”
“你的身份的确不能暴露,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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