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简堂厌恶的看着他:“还有,怀月的判决已经下来了,你又凭什么觉得,我有能力改变判决书,有资格放她出来?你与其在这儿跟我祈求,不如多去监狱里探探监。毕竟你也说了,她时日无多,见一面少一面。”
齐思昂张了张嘴,艰涩的问道:“所以你不愿意吗?”
“我说的不够明显吗?”裴简堂冷漠的回答:“再说最后一次,不是我让人逼着她绑架我,更没人逼着她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已经成年,不是孩子了,更何况这个决定是在他脑子清醒的情况下做出的,那她就该承担所有的后果!”
“你对她有感情,我没有!”裴简堂冷漠又厌烦,如果不是齐思昂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甚至都懒得跟齐思昂浪费口舌。
“我没有义务承担她所犯的错误!”
裴简堂语气强硬,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齐思昂面露苦涩,还想再说些什么,倒是慕晏,轻啧了一声,无奈道:“齐同学,是你脑子有问题,还是你觉得裴简堂脑子有问题?怀月都要杀她了,刀都架在他脖子上了,你说让裴简堂放她一马”
“你这要求不如直接跟裴简堂说,你站那别动,怀月的愿望是杀了你,你让他捅一刀算了。”
慕晏看似劝慰失责嘲讽的话让齐思昂脸色更加不好看,他深呼一口气,看着慕晏,语气有些冷:“慕晏,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管,有这功夫,不如多跟齐文阳掰扯一下,省的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慕晏摆摆手,不甚在意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至于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也就你们这样的蠢货罢了,但凡聪明一点儿的,都不会跟你们一样。像你这样的,就更蠢了,这也就是慕晏脾气好,如果你这么跟我要求,我能一巴掌抽的你找不到北。”
慕晏说的漫不经心,齐思昂却气的脸色发青。
他跟慕晏确实没什么交集,但是一直在齐家他自然也知道慕晏跟齐文阳之间的关系斐然。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他自然不会对慕晏客气多少。
但他不知道,慕晏本也不是忍气吞声的性格,不犯到他跟前,他是懒得理会的,正如最初的齐文阳一样。
但是真的犯到他脸上,慕晏可也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主。他的嘴毒,连齐文阳都不一定能招架的住,更何况齐思昂这样的。
所以慕晏这番话,差不多就相当于把齐思昂贬低到了尘埃,齐思昂怎么可能会不生气。
可是就算他把自己给气死,在场又有谁会把他放在眼里?
裴简堂不耐烦的对齐思昂道:“好了,我要学习了,你可以走了。”
齐思昂动了动嘴唇,还想再说什么,裴简堂已经不给他机会,直接戴上了耳机。
见状,齐思昂只得不甘不愿的闭上嘴,临走之前,还狠狠的瞪了慕晏一眼,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威胁。
可惜根本就不能对慕晏造成任何威胁。齐文阳都栽在他手里了,更何况齐思昂这样一个蠢到家的蠢货?!
学校里上完课,裴简堂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跟慕晏道别之后,就上了回家的车。
刚一到家,苍贤柏正好在家,正指挥工人将购买的婴儿家具放到婴儿房里,见他回来,便拉着他回了房间。
裴简堂刚放下背包,就听苍贤柏问他:“今天齐思昂去找你了?”
对于苍贤柏知道他的行踪这件事裴简堂并不意外,毕竟之前就曾说过,为了保护他的安全,苍贤柏拍了人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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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简堂并没有向苍贤柏隐瞒的意思,简单的将那件事说了一下。苍贤柏果不其然的生了气。
他冷笑道:“他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
裴简堂无奈摊手:“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是脑子有问题,还是觉得我脑子有问题,说出这种智障的话。他对怀月有感情,我可没有,更没有义务无条件的去承担别人犯的错误。”
对于裴简堂的决定,苍贤柏自然赞同:“你拒绝的没错,怀月这个人,我是绝对不会放她出来的。即便你同意了,也绝无可能。”
裴简堂耸了耸肩膀:“她都要要我的命了,我还对她仁慈,圣母也不是这个圣法。”
苍贤柏原本的怒火中烧被裴简堂的这番话安抚了很多,一边将裴简堂抱在怀里,一边低声淡淡道:“这个齐思昂,我一直没空出手来收拾他,他倒好,好像生怕我忘了他一样,既然如此,自然肯定让他如愿”
“你准备怎么做?”裴简堂抬头看着苍贤柏。
苍贤柏并未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温和道:“不会再让他打扰到你。”
说完,顿了顿,继续道:“毕竟大学有四年,如果一直放任他下去,以后少不得还会再出什么事儿,与其这样,不如让他离开的好。”
裴简堂看出苍贤柏并不是特别想告诉自己,他也识趣的不再追问。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不在乎。
他不在乎苍贤柏准备怎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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