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他控制不住地想把林辞眠抱在怀里,好好检查伤口,但林辞眠却只想掩饰伤情,强撑没事,他拿林辞眠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压抑着心底的情绪,配合他。
“你看看能不能站好,我去帮你拿板凳,”晏时樾沉声说道。
林辞眠点了点头,努力站直,身体维持住了平衡。
晏时樾大步往前走,但步伐没有了之前的从容和缓,只是走了几步就忍不住回过头,目光担忧地看着林辞眠,不想他从视线中消失一秒。
晏时樾用最快的速度走了回来,将凳子放在林辞眠身后,又用手扶着他,慢慢降低身体重心,坐在椅子上。
膝盖曲起的那一刻,林辞眠疼到无法控制自己,痛呼从嘴角泄出,直接叫了一声。
晏时樾见状立刻帮他放平了腿,林辞眠出了很多汗,手心一片黏腻,手指无意识地抓着板凳,指节用力地突出,指尖变成了失去血色的苍白。
晏时樾看到他这个样子,心脏抽痛的感觉越发明显,但什么都没说,而是动作小心翼翼的挽起了他的裤腿。
晏时樾态度认真又专注,像是对待最脆弱易碎的珍宝,却无法避免布料擦过膝盖,这以往可以忽略的轻微触感,却让林辞眠疼得哼了一声。
“再忍一忍,”晏时樾怕暴露出自己的表情和情绪,并没有抬头。
裤腿终于挽了上去。
有布料的阻隔,泥土里的沙石没有划破皮肤,但膝盖先着地,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去,变得又红又紫,肿得特别高,看上去格外恐怖瘆人。
晏时樾更担心林辞眠的脚腕,怕他伤到骨头。
还没褪去鞋袜,就看到脚踝已经高高肿起,继续用鞋袜束缚,会让血液无法流通,还会加剧伤势。
“我帮你脱掉鞋子,可能会很疼。”晏时樾说道。
从没人亲近到给他拖鞋,林辞眠下意识阻拦,“不用了,我还是自己来。”
他刚伸出手,就对上了晏时樾的目光,林辞眠意识到自己太过逞强,讪讪地收回了手。
工作人员都在围着陈安澜转,忽略了这边,此时才得到消息,匆匆地赶了过来,并送来剪刀。
晏时樾直接将林辞眠的袜子剪开,并尽量轻地脱下鞋子,林辞眠全程紧紧咬着下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等他再张开嘴时,下唇有道明显的齿痕。
围在旁边的工作人员,没想到他伤得这么厉害,一个个表情凝重,倒吸了一口冷气,林辞眠已经快疼到麻木了,竟反过来安慰他们,“没什么事,就是摔了一下,不怎么……”
晏时樾打断了他,“疼吗?”
“……”
晏时樾总是能轻易地击穿他的伪装,让他表露出脆弱的一面,林辞眠的鼻子再次酸了,差点直接掉眼泪,“疼。”
晏时樾看着再次眼泪汪汪的林辞眠,什么都没说,只是握住了他放在旁边的手,两人掌心紧紧相贴,林辞眠冰凉的手被捂热,十分熨帖,也贪恋着晏时樾给他的温柔和安心。
林辞眠仗着自己是个伤员,需要被特殊照顾,没有立刻松开晏时樾的手,等他觉得不自然时,晏时樾顺势扶起了他,仿佛掌心相扣,只是怕他摔倒。
节目组又紧急调来了一辆车,但不如陈安澜的那辆宽敞,能来照顾他们的工作人员也只有一个。
“不好意思,我们刚刚有四个人送陈老师去了医院,之后还要拍摄,就只有……”
晏时樾神情淡然地打断了他,“没关系,足够了,麻烦你开车。”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立刻绕到了车的另一边。
晏时樾扶着林辞眠坐在后座,还帮他调整坐姿,将腿放在座椅上。
后座本就空间狭小,林辞眠几乎将位置占满了,他以为晏时樾会坐在副驾驶,但几秒钟后,晏时樾打开了旁边的车门。
在林辞眠呆愣的目光中,晏时樾自然地坐在旁边,轻轻扶起林辞眠的脚,放在了腿上。
原本的支撑点从脚跟变成了小腿肚,痛感减轻了不少,但林辞眠看着这种画面,有点难为情。
“我是不是挤到你了,要不我往边上靠靠?”
像是为了阻止林辞眠,晏时樾的手放在了他的小腿上,用指腹轻轻扣住,又不知从哪拿出了一袋冰块,轻轻覆在他的脚踝上,袋子上未干的水渍蹭到了晏时樾的裤子上,留下了一圈黑色的印迹。
“你别碰,脏……”酥酥麻麻如过电般的感觉,从两人肌肤相触的地方蔓延开,林辞眠的整条腿都软了,神经发麻,痛感仿佛也减轻了不少。
晏时樾嗓音温柔,像是在安抚他,“不脏,你别乱动。”
林辞眠眼神闪烁了两下,轻抿了下嘴唇,没能说出一个字。
坐在驾驶室的工作人员,问道:“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吗?”
晏时樾微微颔首。
车内坐不开,节目组没安排跟拍的摄影师,直播间的观众只能看到驶离的汽车。
【呜呜呜眠眠哭得好像只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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