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猛妈就把儿子扯到跟前让人看,脸上,头上都是血印子。
“妈个x的臭玩意,你说下手重不重,还说要砸死我儿子,我这就领过去,不等她砸,我先弄死她。上辈子千人睡,万人枕的玩意,这辈子活该出生低贱。天生贱种,恶鬼,倒霉玩意,谁挨着谁倒霉,可怜周金山啊,养了这么一个不是人的玩意。自己死,怎么不想着把这祸害带走,留着霍霍小徐村的人。”
徐猛妈骂完,徐猛奶奶接上,“狠毒玩意啊,我们家一没打她,二没惹她,好端端把人打成这样,还有没有天理啊。好生生的一张脸,就给毁了,留下疤痕,这将来可怎么办啊?上辈子恶鬼投生,今生专门克人的,整个就是一祸害,将来一准杀人犯,现在就该烧死她。”
村里人看着徐猛的伤,唏嘘不已。
“我就说那孩子邪性,当初拿刀捅徐二虎你们可是亲眼见着了。手不颤,眼不乱的,捅的又狠又快,换了其他人行吗?杀鸡还得抖三抖呢。这孩子天生坏种,当时你们都不听我的,你看看现在怎么样?”刘桂琴人堆里说风凉话。
村里人七嘴八舌议论着,看着徐猛一家子,朝着村西过去。
叫骂声吵吵的比徐明伟大喇叭都管用,爱好热闹的,跟在后面追着 瞧。
刘桂琴跟在后面,她惯常喜欢这种场合,比电视都好看。
周方圆身上也是伤痕累累,湿哒哒的衣服还穿身上没换,小羊就放在院子里有阳光的地方。
她还单纯的想着,小羊只要晒晒太阳,身子暖和也许就能睁开眼。
可外面狗叫声,女人叫骂声太吵了,咣当咣当,木门被人踹的咣咣直响,第三下的时候,两扇木门应声倒下。
徐猛妈手里攥着菜刀第一个闯进来,难听的叫骂声在院子里炸开,发疯一样的,见着东西就踢,就砍,就砸。
肥胖的身躯,配上满是横肉的脸十分狰狞可怕。
门口外面聚集了不少人,他们默认一般的没有进院子,全都堵在门口上。
“大家伙都快看看啊,这是我孙子今天差点就被这个小b养的给害了,我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辛辛苦苦养这么大,看看这脸,好好的孩子给嚯嚯的没人样了。”徐猛奶上前抓着周方圆,想教训她。
可周方圆泥鳅一样,她跑了。
“你还敢跑?我看你今天能跑去那里,有本事你就上天?”周方圆一看徐猛妈手里菜刀,她掉头就往堂屋跑,摸到堂屋后面的锨杆子,双手死死攥着又跑出来。
周方圆拿着铁锨出来,外面的村民一阵喧闹。
“周金山在还好,有人管着,如今人都不在了,惹急了她真给你拼命。”
村里看的直摇头。
周方圆一双怒眼死死盯着徐猛,那股狠劲吓得徐猛拼命往他妈身后躲,“妈,妈,你看她,你看她,她要弄死我啊,她瞪我。”
徐猛吓得嗷嗷乱叫。
徐猛妈一看,气的浑身哆嗦,徐猛爸更是气的脸上青筋暴起,大吼一声,“妈的蛋的,你个杂种能的你,我看你今天看动一下试试。”说完冲着自己老子娘和媳妇说,“把她家给我砸了,有一样算一样。”
徐猛的爸五大三粗,又高又壮,他像堵墙似的挡在周方圆面前。
徐猛的妈和奶奶得了命令,一人在院子里,一个冲进堂屋里。
一时间只听到四处噼里啪啦,堂屋里徐猛妈有劲,一头撞进里屋里,一脚踹翻柜子,里面的衣服,被子什么的,全都给拖到院子里,不解气的踩上几脚,在吐几口吐沫。
还不解气,就用菜刀在上面划几刀,好好的棉被都给破坏了。
周方圆怒瞪着眼,咬着牙,燃烧着无穷的怒火,她刚要转身,就被徐猛的爸挡住,怒吼一声,“你再动一下试试。”
灶房咣咣直响,有村民好奇,走进去瞄了一眼,转过身对其他人说,“拿砖头砸大铁锅呢。”
堂屋里桌子,椅子,都被踢翻,东西一件件的从里面扔出来,她的书本,文具哗啦啦人扔在院子里。
“周金山,你看你养的坏种,你就死,你都别想安生。”粗声粗气的话没落地,周金山黑白的遗像啪嗒一声扔了出来。
相框的玻璃碎了一地。
周方圆看着落地的遗像,看着遍地狼藉院子,她浑身开始颤抖,胸腔里的怒火,像一颗即将拉断的引线马上要炸响的地雷。
脑子里清晰的响声,地雷引爆了。
“啊啊啊啊啊~~”周方圆小小的个头,爆发出前所有的愤怒,她奋力挥舞着铁锨,咬牙切齿的冲着徐猛拍过去。
徐猛爸以为有自己在,能震住着小杂种呢。
徐猛一看到高举的铁锨,吓得掉头就冲他妈那里跑。
“妈,救我,救我。”一把搂住他妈的腿,吓得钻到两腿之间不敢动弹。
周方圆怒气再也抑制不住,像个发疯的野兽。徐猛妈又气又怒,她正在砸东西,都没来得及转身,后背咣当一下。
像个铁球一样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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