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烧水壶边,配合着水壶呜呜呜的声音,大声回应易家怡的夸奖。
“多亏了你们采集到如此多证据嘛,不然我光动嘴,难道靠推测和怀疑,能说服法官和陪审团吗?”家怡脸上已扬起笑容。
“没有你的头脑,再多工作如果是错误的,也毫无意义嘛!”三福眼睛弯起来,玩味地看向大家。
终于,所有人都忍耐不住,互相打望,看见一张张笑容,随即便齐声爆发出笑声。
梁书乐刚从法证科那边回来,手里拿着大光明哥昨天加急搞出来的绑绳成分和实用性等内容的分析报告,才进门就见前辈们凑在一起笑得给外开朗。
他挠挠头,疑惑地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不明所以,一脸呆相。
家怡勉强收住笑,接过梁书乐手里的法证科报告,读了两眼,便深吸一口气,她用力拍拍梁书乐,将b组互相吹捧环节最后一夸贡献给了梁书乐:
“第一时间?拿到报告了,阿乐真棒!”
b组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一起落在梁书乐身上,大家笑够了,各自散开继续去忙,留下梁书乐被鼓励被夸奖被拍肩后,幸福地站在门口,翘着嘴角回味。
几分钟后,方镇岳带着家怡离开警署去见王伟亚,三福等人或与商业罪案调查科对接沟通工作推进,或打电话给黑心商家租借名单上的前顾客打电话问询租借时是否有人提醒绑绳需要系死事宜……
这时,昨晚熬夜采集口供,今天踩点上工的gary终于抵达办公室。
揉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接过刘嘉明递过来的咖啡,一边揉着有些杂乱的短发,一边询问岳哥和十一姐去了哪里的gary,并不知道,自己完全错过了被夸奖的时机。
b组所有人都被夸了,梁书乐到现在都还面颊红扑扑的……唯独是他,唯独他gary,没有夸奖。
唯独漏掉了他~~~
……
半个多小时后,易家怡和方镇岳来到了王伟亚出生和成长的破旧屋邨。
街坊们各个满脸八卦好奇地打量这对靓女靓仔,猜测他们是警察还是记者。
方镇岳率先挤进黑洞洞的门洞和走廊,释放威压,黑着脸一个一个地将挤在王家屋内屋外的记者全赶出门洞,这才喊家怡进屋与王伟亚沟通。
坤仔的夜夜自从案发至今一直未现身,他没有bb call更没有大哥大,几个月不回家,消失无踪也是常有的事。
王母坐在轮椅上,一脸茫然无措地看着人们来来往往,对于这一切都毫无主张。她那张远超年龄的苍老面孔上,盛满怯懦和茫然,连悲伤都很少。
王伟亚将自己关在堆满杂物的小屋里,昨天他已挥霍了仅剩的力气,向那些记者讲述了自己的‘兽行’,报纸上已经刊登了他说的一切,添油加醋……
已经够了吧?
他可以去死了吧?
所以,他觉得今天已不需要再积蓄力量应付那些媒体人,便如缩回壳子里的蜗牛,栽倒在杂物中,任凭母亲拉开门请他见客,任凭那些记者堵在门口问他问题,甚至不礼貌地推他拉他、想吸引他的注意,他都如死肉般毫无反应。
家怡蹲坐在小屋门口,忍着打喷嚏的冲动,在酸臭和脏乱中,看着那个蓬头垢面的年轻人。
说起来,19岁的年纪,在后世都还可称为上年吧。
王伟亚却像个行将就木的干尸……
在屋子忽然清静下来,家怡坐在王伟亚身边时,他只转了下眼珠,扫她一眼便又转开视线。
家怡没在意他的冷漠反应,而是将包里揣着的文件一一拿出,啪啪啪超大声地摆在面前地上。
每拍一份文件,她就大声报一下文件内容:
“这是街坊邻居们的口供。”
“这是充气屋商家的员工口供。”
“这是充气屋绑绳的分析报告。”
“这是……”
一份,两份,三份……直到家怡面前地上文件罗成小山,彰显着警方对这件事的重视,为了还王伟业清白做出的努力、付出的辛劳……
王伟业终于再次转动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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