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威瞄一眼tannen拉住自己袖子的手,挑眸对上tannen疑惑的眼睛,理所当然道:“他们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他们干嘛,我就干嘛。”
说罢,他手臂向后一缩,绕开tannen的手指,转身便大跨步朝着易家怡的背影追去。
“……”tannen眉头紧皱,走到公桌拿起那份报纸,开始重新思索易家怡方才说的话。
凶手行为惯性……
享受偷偷潜入受害者家里,睡受害者的床、用受害者的东西……
所以凶手现在的住处,应该跟这个喜好有关。
睡受害者的床……刚才方镇岳说到了谷晓岚的旧住处……难道凶手之所以在两年半前谷晓岚搬家后,也很快搬家,是因为他要搬到谷晓岚空出的租屋中?
tannen瞳孔收缩,忽然想起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之处。
又想起在国外留学时,某一节导师做连环凶手行为学方向的分析时,提到过的一句话:再聪明谨慎的凶手,也一定会做一些冒险的事。因为他们既然成为凶手,就代表着他们拥有一些自己无法克制的不当欲望,杀人也是这种不当欲望中的一种,而一个强大的冲动,一定会促成一系列相关的外显行为——
这是侧写师辅助探员办案时,最需要把握的内容。一个病态的人类,明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做,却决然无法克制自己去做的那个行为。
如无法克制炫耀欲的凶手,在现场给警探留下挑衅对方权威的记号。
如想要玩弄、掌控警方的自作聪明的凶手,画蛇添足的搞一堆误导警探的线索,再密切关注报纸、甚至冒险回到凶案现场,只为了欣赏警探被他耍得团团转的场面。
如无法克制性欲的凶手,会在奸杀受害者时留下自己的指纹和其他dna线索。
如一个跟踪狂变态会冒险潜入女明星的家,甚至无法自抑地搬进女明星曾经住过的屋……
tannen捧着报纸,站在已经空荡荡的b组办公室里。
他那边对于9位符合他侧写形象之人的筛查工作才刚刚开展,易家怡这边却已经锁定到了一个目标人,准备蹲点捉人了。
而且,虽然他这边仍硬着头皮在按照自己的侧写去做筛查,但tannen能感觉到自己的无力和茫然,大概潜意识里,他已经相信了易家怡。
在b组办公室又站了一会儿,tannen忽然转头,拐出走廊后,顺楼梯直上,奔赴那个易家怡推荐给他的神秘去处——卢婉茵女士的办公室。
当敲响那间小办公室房门时,tannen脸上挂着坚毅的表情。
他脑内敲响警钟,以震耳欲聋之声闹内自问:你像易家怡一般了解香江的罪犯和犯罪行为吗?你了解中国文化特征,和国民行为的核心精神驱动力吗?
你还未够懂啊!
哪里弱补哪里,接下来,他虚心向本土专家学习,做好所学专业和香江本土的融合,不就可以了吗?
tannen眼神逐渐决绝起来……
正在办公室里读报纸饮茶的茵姐缓慢抬起头,脸上还挂着读报时悠闲放松的浅笑表情,鼻腔里喷出的气都带着红茶和八卦的气息。
猛然间对上门外站着的年轻人那一双在黑夜中会冒绿光的犀利眼睛,茵姐捏茶杯的手顿住,眼神快速上下梭巡,打量过这年轻人一身西装笔挺的打扮后,立时确认对方是一位督察。
她忙放下茶杯,将报纸往桌堂里一丢,露出报纸下垫着的一份警署预算表。
余光扫见预算表上洇湿的茶渍,手往茶渍上一压,才一本正经地沉声问:
“长官,有事吗?”
……
……
方镇岳带着易家怡和徐少威抵达谷晓岚第一个旧住处后,很快便看到从隔壁楼栋里走出来的、正拿着刘旭杰照片做走访任务的刘嘉明。
方镇岳召回刘嘉明,在吉普车里,刘嘉明向大家汇报了他的最新线索:
“街坊表示见过刘旭杰在边上的士多店买杂物,也见过刘旭杰开的士出入社区,是辆87年出的日产y31普通款车型,符合法证科对凶手车型的描述。而且是辆红鸡(既红色的市区计程车),那么凶手就不可能白天出入上葵涌去金山而不被注意,他只可能晚上驱车去那边埋尸。我们白天基本上不需要再去埋尸处蹲点了。”
方镇岳点点头,刘嘉明才继续道:
“见过刘旭杰的人没有记住刘旭杰车牌号的,但大都知道刘旭杰的日常停车位。”
说罢,刘嘉明指了指谷晓岚旧住处楼外空地停车处。
如果刘旭杰果真住在谷晓岚旧住处的话,停车在那边倒很方便。
“记得刘旭杰这辆车的街坊还称,大多数时候,他们早上出工都能看到那辆车,两年都如此。这样看的话,刘旭杰很可能私人经营这辆车,这个的士车牌。”刘嘉明汇报时微微皱起眉,可惜交通警队系统能通过名字查车和地址,但刘旭杰登记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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