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神鬼嘛,也不该……
空调房冷气吹的呼呼响,大家为防美食变凉,都吃的很快。
九叔最晚回来,却最早吃饭,“我去抽根烟。”他放下筷子便跑。
“一起。”刘嘉明夹了最后一个烧麦塞嘴里,丢下筷子,含糊一句,追随九叔而去。
“三福,你跟我去看看笔录。”方镇岳伸了个懒腰,端水漱了漱口,拎上三福也出了门。
gary抬头看看这帮人,嘀咕道:“都跑了,我也要出门走访男死者的邻居呢,就留我一个人收桌啊。”
“我帮你啊,gary哥。”易家怡笑着站起身,眼睛时不时往白板上看看,那里多了几个名字,其中就有早上遇到的张金土——
她总算将最后一个凶手的面孔和名字对上了,得抓紧圈出来让方sir他们知道,这也是凶手之一!
收好东西,gary迫不及待捞了一瓶矿泉水,便匆匆告别离开了。
只留下易家怡一个人收保温箱。
整理好保温箱,她走到门口,左右望了望。
这个时间同事们才到警署,不是在换制服准备出街巡逻的,就是在泡咖啡以抵御一整天忙碌工作的。
是以走廊空荡荡,压根没人。
就是现在!
家怡嗖一下旋身,半步跨到白板前,捞笔,拔笔盖,在‘张金土’名字上潇洒画圈,然后盖好笔盖丢下笔。
动作一气呵成,显然是做熟了的。
望着最后一个被圈出的凶手,家怡脸上露出得意笑容。
哼,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沾沾自喜的砸吧了下嘴,她转身跨出b组办公室,准备迈几个六亲不认的步子,威威风风回楼上的小办公室。
结果视线才跟着脑袋转过来,就扫见了此时此刻本不该出现的身影。
方镇岳倚着邱素珊办公室的门,手搭在头顶门框上,姿态悠闲,眼神玩味。
“……”易家怡心跳如鼓,身体僵住,硬邦邦道:“方sir。”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从邱督察办公室里走出来的,又在这里站了多久。
“早~”方镇岳唇角挂着笑,明明刚才一起吃了早饭,这会儿又古古怪怪的道早安。
他身后的门敞开着,邱素珊坐在办公室里,视线穿过男人和门之间的缝隙,也望着易家怡。
小女警点头笑笑便要走,方镇岳却再次开口:
“你怎么知道张金土是凶手的?”
家怡心跳顿停一拍,瞠目望方镇岳,讷讷张嘴又闭上,站姿逐渐变笔直。
走廊另一边,找各种借口走掉的四个探员,忽然闪出。
刘嘉明快速凑到易家怡身边,探头往办公室里一扫:新填上去的闲杂人名都没被画圈,唯独早上遇到的张金土名字上,被画了好大一个圈。
“哇——”刘嘉明一巴掌拍在自己头上,转脸上上下下反反复复打量易家怡,仿佛今天才第一次见到这个人。
他不敢置信的咬牙,摇头,拿手指头搓额头,活像个多动症儿童,憋半天才冒一句:
“真的是你,家怡,哇,太会演了,我完全没想到是你啊。”
他又用力拍了下额头,转念想到这几个案子侦破过程中,红圈画中凶手的时机,忍不住后退一步,又重复了一遍多动症行为,大声叹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还完全没头绪的时候,你怎么知道凶手是谁的?哇!哇……”
他捏了捏鼻子,简直惊叹的说不出话。
这太惊人了。
就好像跟你一起长大,会陪你迎风吐口水、顶着海浪撒尿的兄弟,忽然告诉你他其实是个女的;
就好像你吃了二十几年撒尿牛丸,有一天老板告诉你,撒尿牛丸真的是用尿做的;
就好像……
总而言之,太惊人了!
林旺九始终歪着头,捂着嘴,扭着脖子,眼神一会儿看看易家怡,一会儿看看办公室里的白板,身上仿佛除了眼睛,别的什么都动不了了。
一想到易家怡这个小女警,才入职这么短的时间,就因为发现凶器立大功而登上报纸头条,且还不是靠运气!不是!
如今看来,她在多个案子里,都是最早发现凶手的人。一想到这个,他就盯着易家怡挪不开眼睛,惊人!
但转念,想到自己求神拜佛的蠢样子,他又……
转过身,恨不得穿过走廊去外面,干抽他一整盒烟。
“所以,京士柏虐杀案的女死者不是一个人去公园看书,你其实是推理出来的,不是随便想到。而且……也早就认定这几个人是凶手了?你是怎么发现的?”gary越想眼睛越亮,看易家怡的眼神简直像在看神仙:
“所以,偷婴案你也……”
众人沉浸在震惊中,回不过神。
邱素珊见他们一人一句,简直要叹到天荒地老,不得不推开一直挡在门口耍帅的方镇岳,阻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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