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身的记忆里,常常拱在哥哥怀里撒娇。
她穿过来后,想着这具身体现在已经是大姑娘了,跟哥哥疏远一些也理所当然。
但此时此刻,被宠爱的易家怡有点想要哥哥的拥抱,想要跟这个朴实简单的温厚大哥,亲近亲近。
她笨拙的伸出手,在他身侧丈量了下,几番尝试,终于还是没能下手。
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易家栋被她的蠢样子逗的直乐,大巴掌在她肩膀用力一拍,将她打倒在椅子上,便爽朗道:
“快吃吧,不然一会儿冷了。”
“那我开动了!”她举起双手,开心的装模作样宣布,然后才拿起筷子。
瞧着满桌美食,居然不知道该先吃什么。
滑溜软糯的海鲜粥,入口先是清甜的海鲜味,慢慢细品,才尝出米香味。
她大口喝了两大勺,才又去夹虾饺。
弹嫩的透明米皮被咬破后,有咸鲜的汁水流出,接着牙齿下压咬合,便又有鲜虾仁的弹牙和肉泥的嫩。
一样一样品尝,易家怡觉得自己像是个小美食家。
易家栋坐在她对面,也尝了两个虾饺。
看着妹妹身上的低气压慢慢被美食治愈,他终于松一口气。
当大哥的还是很强嘛,能轻易把妹妹哄开心。
满足。
这一天早晨,易家栋从妹妹身上体会到了做人的意义感,觉得自己又强又伟大,愉快的开启了这一天。
易家怡则在哥哥的美味中得到温暖,元气满满再起航,带了些吃不完的早饭到警署,分发给重案b组的挨饿儿童们,得到儿童们一致感谢。
儿童刘嘉明仍是那句“救了命了”,每次有饭吃,连词都不会改一改,不过为了表达自己的真诚,他大大咧咧的来了个临场发挥,叫了声“家怡姐”。
喊的家怡满脸通红,放下东西就跑走了。
接下来等着重案b组的,是一整天繁琐的排查和走访。
刘嘉明继续一个警署一个警署的问,有没有在案或不在案的符合京士柏虐杀案男死者条件的失踪人士。
林旺九继续带着gary去走访女死者的学校,约谈老师,问询同学,还要尽量温和,不能吓到小朋友。
忙忙碌碌的奔波、辛苦,还可能全是白工,一无所获。
警探的工作就是这样,吃力不讨好也要干,可能没收获也要做,再烦再累,混着冰可乐一起吞进肚子里,自己消化,自己习惯。
就这样忙碌了3天,刘嘉明将死者的身份锁定在5个失踪人口身上,然后到这5个人失踪报备的警署挨个走访。
最终将目标确定为深水埗失踪人口丁宝林,18岁,身高176,无业游民,差不多半年前,也就是在京士柏虐杀案发生后不久,家属到深水埗警署报案。
“有留电话吗?通知家属到油麻地警署认尸吧。”刘嘉明走完6个警署,最后又拐回深水埗警署,虽然其他5个人的家属也通知了,但他总觉得,这一个最符合男死者的条件。
“他们家很穷,没有电话。丁宝林失踪后,就剩下一个领低保的七十岁老太太,带着个13岁还在念书的小男孩儿了,是丁宝林的奶奶和弟弟。这是地址,我带你过去通知吧。”军装警员看了看表,正巧是学生放学时间,而且他将刘嘉明带过去后,应该也可以直接下班了。
“好,辛苦了。”刘嘉明看了看外面的天,太阳晒了一整日,室外正是最闷最热的时候,苦着脸,在心里又对自己念叨一句“辛苦了”,他才跟军装警员一道出门。
出了警署,过荔枝角道,弯弯绕绕东拐西怪,才找到丁宝林家。
又脏又小又破的丁屋,几家人公用一个浴室,四处都弥漫着古怪的味道。
丁宝树还没有放学,刘嘉明和警员咱在巷弄屋檐下等,一边扇着风,一边尬聊。
直等了半个多小时,刘嘉明已经要放弃了,丁宝树才拖着一个大袋子走回来。
少年身量还未长开,一米五左右身高,瘦瘦的,脸很秀气,梳着短发,不仔细看的话,很容易错认为阿妹仔。
他每走一步路,袋子里都叮叮当当的响,显然里面装满了易拉罐瓶之类的可卖垃圾。
军装警员跟他讲清楚来意后,他只点点头,将大袋东西带回家放好,与奶奶讲了两句话,便走出来,默默跟在刘嘉明身后。
一路前行,少年都低头沉默。
不知是早熟还是什么,他对自己哥哥可能已经死掉的消息,表现的格外木然。
街上没有一丝风,刘嘉明请丁宝树坐双层巴士,一路晃晃悠悠抵达油麻地警署。
进门时,超强力的空调风吹来,刘嘉明舒一口气,丁宝树却打了个寒战。
第25章 全员!出动!
丁宝树根据男死者的衣服裤子,确认了死者的身份。
就是他的哥哥丁宝林。
他们最后一次见哥哥,就是在京士柏中虐杀案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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