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课堂上就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血腥气也迅速弥漫开来。
讲师一脸淡定,时不时的针对某个弟子的刀工、技巧进行着点评,很快他就注意到了正在不住擦着冷汗的裴凌,皱眉道:“你叫什么?你好像有点不忍心?”
“没有!”裴凌顿时凛然,一口否决,“我只是觉得师兄师姐们刀工一个比一个精湛,怕自己拖了后腿。”
“这也没关系。”讲师盯着他看了会儿,笑呵呵说道,“刀工不好,可以买现成的嘛。我符峰集市上有家铺子,是我一个不成器的后辈开的,报我名字,保证物美价廉要是想练刀工呢,我后辈那里也有像今天这样的死囚,男女老幼,老弱病残孕,应有尽有”
裴凌强笑:“是是是,我回头一定去买!一定去买!”
他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熬到这堂课结束,立马逃之夭夭,直到离开符峰,头都没敢回。
“没想到裴鸿年竟然能够从这样的课程里熬过来?”裴凌并非心慈手软之辈,如果威胁到自己的生存,乃至于重大利益,不管对方表现的多么柔弱无辜,他也不会犹豫。
问题是,眼下制符并非是他唯一出路,让他就这样就扒一个活生生的人的皮,有些还是孩童的皮来练习制作符纸,实在有违他前世养成的三观。
去器峰的路上,裴凌心中吐槽,“那也不是什么善茬他居然还被孙映兰玩弄于股掌之间?特么的,这族兄在鹿泉城的时候没见过女人?”
器峰,这一次的讲师是个容貌秀美、气质优雅的中年美妇,嗓音柔媚,举止袅娜,望去俨然弱不禁风。
裴凌小心翼翼的入座,屏息凝神,等待授课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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