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无银三百两?笨啊,既然这次楚氏是苦主,你应该去寻楚氏,好好跟她解释,争取尽释前嫌!”
苏氏觉得荒唐,她如何拉下脸去跟楚氏道歉。
可是谢胜却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老婆不开窍的脑袋。
“那周随安以前也算有些人样子,官运亨通得很。怎么现在却混成如此德行,眼看着就要被挤出户部下放到京郊去了?你还看不出,那都是因为他以前有个能干的人帮衬?”
苏氏愣愣问:“谁啊?”
谢胜叹息了一声:“自然是那个楚氏啊!你也不看看,楚氏一个小门小户的商妇,原本是个下堂商妇,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却不落魄。她倒也能屈能伸,先是跑到司徒晟府上寻求庇护,又去了书院结交贵人,如今更是混得风生水起,不但入宫受了封,成为六品的安人,还能得祭酒大人这样的元老帮衬。你我跟她换了处境,身处劣势,都未见得有这妇人混得开呢!这妇人的手腕,可能比你我知道的高明得多!”
苏氏从来没这么想过,一时愣住了。
因为她以前只觉得女婿周随安时运不济,官运不畅,却从来没想过二女婿以前那么顺,不过是前妻旺他罢了。
可仔细想想,在随州那会,还真是楚琳琅四处替周随安打点铺路。
那时候,楚氏跟她大女儿六王妃处得异性姐妹一般,对她这个六皇子的丈母娘也是很会讨喜。
自己的二女儿跟这楚氏相比,简直差了不止八个心眼。谢二除了跟身边相熟的人打秋风,便再无所长,更不会为了夫君的前程谋划铺垫。
若女婿是个中用的倒也罢了,本也不必后宅妇人为他奔走。
偏偏周随安靠惯了前妻,现在失了拐,自然要瘸脚前行了。
谢胜如今通过小儿子谢卓安之口,总算知道了二女婿在公事上是个什么眼高手低的草包。周随安被调出户部,谢胜这个老丈人都举双手赞成。
毕竟二女婿若在,连带着小儿子都要吃瓜络。他离得远些,反而更好。
再说祭酒大人虽然辟谣,说楚琳琅跟廖静轩大人毫无瓜葛,却并没说司徒晟和楚琳琅清清白白。
回想楚氏当初被休,是司徒晟替他讨还的公道。谢胜便猜到那陛下亲封的锦鲤楚氏,如今在旺谁了。
所以他催着苏氏跟楚氏好好赔礼解释,也是间接向司徒晟表明歉意。
最起码要表明谢家男儿的立场,不让小儿子在户部为难。
关乎儿子前程,苏氏还在乎什么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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