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无恙地立在船头跟人说话时,楚琳琅便悄然转身,去帮忙照顾那些劫后余生的同窗和夫人们。
不过楚琳琅扫视一圈,却发现陶四姑姑那船人和宜秀郡主还没寻到。
这次援军增援的速度很快,发现的还算及时,不知道那些追兵能不能将人都追回。
而司徒晟跟隋七,和那个吴统领说了一会子话后,几个人的面色都不算太好。
尤其是司徒晟的面色突然阴沉,让京城百官色变的酷吏,恍惚间再次上身。
就像楚琳琅猜测那样,这次船只遇袭果真不是凑巧,包括船只之前因为半路维修给耽误了行程,都是有船工与贼子勾结,收了银子故意犯下的错处。
被抓来的水匪当即便提审了,曾经的大理寺少卿操刀提审,就没有撬不开的嘴。
出人意料的是,这贼人里竟然有好几个荆国人!说着叽里呱啦的荆国话,压根不鸟审问他的人,甚至还咧着大嘴,放肆地往审讯他的吴统领脸上吐口水。
这股子嚣张,俨然透着荆国人对大晋人特有的鄙夷。
毕竟谁都知道,当年负水之战后,大晋一蹶不振,早不是那个能让荆国高看一眼的盛世王朝了。
直到隋七爷带着孤狼一般的眼神站在他们面前时,他们才有所收敛。
这几个荆国人都知道,这次偷袭失利,就是跟这个干瘦的老者大有干系。
他立在滩涂上挨个砍人的样子,更是让人印象深刻。
荆国人都慕强,这样的勇士无论他是哪国人都叫人心生敬畏。
隋七爷精通荆国话,也不知他跟那几个荆国人说了什么,只见那几个人突然收敛了嚣张气焰,惊疑不定地看着这干瘦的老头,于是这审问倒是可以顺利进行下去了。
而胆敢里应外合勾结贼人的内贼,很快也被审了出来。那些人在驿站的后院被抽打的惨叫声阵阵。
而惊魂未定的女眷们在心里暗暗解恨之余,又是亲身感受到了那位京城酷吏的雷霆手段。
这曾经被司徒晟俊美的容貌迷得不行的那些女学小姐们,吓得一个个脸色大变,连热姜汤都喝不下去。
等司徒晟手上执握着沾血的长鞭跟着几个官兵出来的时候,那些昔日看他直眼睛的小姐们呼啦一下作鸟兽散,各自回房休息去了,看也不敢看他了。
楚琳琅叹了口气,转身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司徒大人究竟知不知道,他这顿鞭子抽得太急,简直把自己以后的婚缘之路都给抽到九霄云外去了。
只怕此后又要有很长时间,闺秀小姐们谈起司徒晟就要闻声色变了!
此时整个驿馆都安静下来,那些贼人已经被押解走了,历劫归来的人们都是一宿没睡,惊魂之后喝了热粥,再也没有比酣畅睡一觉更安神的了。
琳琅也沐浴完毕,换了衣服躺下,不过她满腹心事,压根睡不着,如此辗转翻身,便似乎听到屋里有些什么动静。
她刚要撩起床幔,却看一个人影入了床帐,她惊得差点叫出声来,一只大掌却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同时有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旁道:“别喊,是我……”
而这时,楚琳琅也嗅到了来者身上熟悉的气息,她抬眼看着男人的俊脸,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恼得伸手捶他的胸口:“哪有你这般不声不响进人的屋子?是想吓死我吗?”
司徒晟很是无辜道:“入你的屋子向来都是要避人来的。我也不好敲门。”
楚琳琅想了想:“不对啊,我方才落了门栓的!”
英俊的男人想了一会,理所当然道:“想起来了,我方才并没有走门,而是跳窗进来的……”
他前些日子忙完了公务,算计着行程,原本是要来见一见琳琅的,没想到却赶上了这场水匪浩劫。
方才厮杀一番,回来又开始刑讯,虽然简单沐浴了一番,鼻息里血腥的味道犹在,所以得嗅闻些馨香的气息,抱一抱香软若豆花样的女子,才可一解连日赶路的疲累。
自二人彻底“官商勾结”之后,司徒晟似乎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床,唯有睡在这妇人的身边时,他才会睡得格外酣畅,一夜无梦。
算一算,这次二人分离了这么久,又是几天几夜没能好好休息,与其说他是偷香,倒不如说是来寻一夜好眠。
毕竟驿站的墙板子不太厚,这小妇人起了兴时,可是会颤音呜咽的。到时候只怕全驿站的人都知道楚娘子的屋里有人探花了。
可当他如此正经地和衣准备入了被窝时,被窝的主子却挑理了:“穿得这么厚,进来作甚?那外衣多脏!”
司徒晟挑了挑眉,懒得说自己也是沐浴更衣后再来找她的,只从善如流,解了外衣再入了被子。
楚琳琅在一旁眯眼叹息:如此匀称修长的身材,若是衣衫遮挡,该是几多扫兴?
算一算 ,她是多久没再品尝这一壶美酒滋味了?可是怎么忍得啊?
等入了被窝,就看出哪个是好色的胚子了,那么一双纤白细手却很不老实,竟然往他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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