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女人常有的毛病,过两天就好,不用请郎中。”
司徒晟抬头看着脸盆木架上挂着几个装了草木灰的袋子,这才恍然琳琅说的毛病是什么。他不再说什么,转身就出去了。
楚琳琅有些尴尬地将脸埋在枕头里。
要不是不得已,她也不想说。女人这几日太晦气,男子一般都要回避血光晦气,主动避开的。
譬如她的前夫,每逢这类日子,都会自动搬去书房住上几日。
司徒晟一定也觉得晦气,这才一声不吭就走了吧。
她费力在被窝里转了个身,却怎么也调整不好舒服的姿势。
过了一会,只听房门吱呀响起。楚琳琅扭头一看,原来是换了便服的司徒晟,一手端着放了小砂锅的木托盘,另一只手夹着他的枕头进来了。
楚琳琅从被窝里露出个头发蓬乱的脑袋,瞪看着他,小声道:“你……要干嘛?”
他之前半夜出现在自己的院子里,还好解释。无非是办了一天公务,想要回到府里寻寻芳泽,跟她讨些慰藉罢了。
可是现在自己都明确告诉他,她的小日子来了,他怎么还夹着枕头来,一副要跟她过夜的样子?
难道,他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癖好?不过,还真听说某些男人有迎血而上的癖好……
楚琳琅咋舌之余想,他若真敢玩这么大的,可别怪她不客气,将他踹下床扫地出门!
可是她言语试探后,司徒晟却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楚娘子还真是见多识广,什么奇巧事儿都知道……”
说完,他打开了煨热的砂锅盖子,原来里面有三副腾热的膏药帖子。
“我上次给你请的宫中太医,说你体寒,大约这样的日子会遭罪。我便请他给你开了几副膏药。只有几味药有些难配,才拿来得迟了些。太医说这药膏敷贴两个时辰之后就要再换一副,若是白天还方便些。可你也等不及了,你自放心地睡,等到换药的时候,我帮你换上就是了。”
嗯,原来如此……楚琳琅知道自己冤枉了大人,还说出那么胆大新奇的话来,又让司徒晟白捡了笑话。
她现在不光肚子疼,还脑壳疼,只干笑缩到被窝壳子里,不肯出来。
不过司徒晟却拉着缩壳子的小乌龟不放。他拿了一副软化的药膏递给了楚琳琅,让她先贴在肚脐上,然后他将枕头摆在琳琅的身边,靠坐在她的身后,用温热的手掌,按摩她后腰的八髎穴。
打惯了拳的指腹,按摩起来也有模有样,缓重得益。
也不知是药膏起了作用,还是他按得太好,方才还钻心刺骨的疼居然慢慢缓解了许多。
按摩之后,司徒晟也没有离开,只是顺势从背后搂住了琳琅,让她躺在他宽实臂弯里。
楚琳琅小声催促他走,说:“你难道不知,男子挨到女子血光是会触霉头的,还是离我远些吧!”
司徒晟沉默了一下,淡淡自嘲:“我见过的血光太多……不差你这一点。”
楚琳琅却以为他说的是在刑房里审犯人时撞见的血腥。也对,他一个曾经的酷吏,什么样的血肉模糊场景没见过。
这么躺在他的怀里,似被太阳晒过的棉被包裹,实在是舒服极了。楚琳琅也懒得再赶他,只是乖巧依偎在他怀里。
二人头挨着头时,各自挂在脖子上的平安符也不知不觉缠在了一处,楚琳琅伸出手指要解开缠绕的细线,可是他却啄吻起了她的手指。
楚琳琅咯咯地笑,忍不住顽皮去啃他略带胡茬的下巴,却听着男人闷哼了一声,在她耳边道:“真当我是死人?再撩下去,小心我迎血而上……”
楚琳琅连忙往后一撤,瞪着含笑看他的男人,觉得这人似乎是被自己带坏了,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讲?
她也不敢再跟他闹,连忙说些正经的事情。
当说到那马营副指挥使的堂叔似乎准备给她下套的时候,缠在她腰际的手臂不由得紧了紧。
楚琳琅并非要跟他抱怨受了他的牵连,而是想要提醒他:“最近搬家,你雇了好多人手进来外院。既然有人立意要在你府中安插堪用的人,应该不光是冲着我一个下手……要不要减一减院子里的人手,免得人多嘴杂。”
司徒晟将脸埋入了她纤细的脖颈,含糊道:“不必,若是他若能安插些人进来也好,有了别的眼线,便不会再去折腾你。我这又不是深宫大内,没必要弄得铜墙铁壁,水泄不通,勾得人更加好奇。只是内院不要让后雇的人进来,让他们在外院晃就是了。”
楚琳琅无奈叹气:“可是若有人想要构陷你,顺便找人弄些东西塞进你的府院里可怎么得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司徒晟觉得管事的话有道理,便道:“要不然,过两日你就坐船去岭南吧。等时局安稳,我再去接你。”
楚琳琅都要被他给气死了,她又不是怕被他连累,看他说的都是什么话?
可她再想说,却发现窝在她脖颈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酣然睡去了。他几日都没回府,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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