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下菜碟是赵歌的长项,之前宋添还是他手下的艺人时,他就没少嘲讽他。如今再见面,对方依旧那么惨,他自然不会放过奚落宋添的机会。
赵歌这么想着,便对身旁的小白脸提点道:“你可把眼睛擦亮了,别像他一样,以为傍了个金主就能高枕无忧。你看看,他现在不依旧是十八线小煳星,说出去,连宋添这名字,别人都没听说过。”
“他就是那个宋添啊。”小白脸把赵歌的那套学得像模像样的,“怎么没听说过,在剧组死缠上金主的那位,圈里可都传遍了,简直是咱们的教科书案例呢。”
“可惜是个反面教材。”赵歌和小白脸两人一唱一和,“你看看,金主都不给他资源,混得这叫这么事儿啊,丢死人了。”
宋添手里端着果汁,恨不能照两人的头上泼过去。但他还记得这种晚宴档次高,要是他做出这种事,必然要给林寒琛丢脸。便忍下一口气,打算离两人远远的。
“别走啊,宋添。”赵歌拉住宋添的胳膊,低声在他耳边劝道,“不如回来跟我吧,咱们还在一个公司,过去的事儿我不跟你计较,哥哥今天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宋添愤然甩开赵歌,也顾不得身后撞到了人,指着赵歌骂道,“我最庆幸的,就是早早摆脱了你这种垃圾。”
“撞到哥哥了?”林宣无视林寒琛频频看过来的警告目光,问道。
“是啊。”李克点点头。
“李哥,我挺好奇的,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连赵歌低声说话也听得见,你当时不应该上去解决问题吗?”
“这还不简单!”李克一激动,引起了全桌人的目光。他悻悻地笑了两声,猫起腰和林宣窃窃私语,“我这是根据当时的情况,加上宋先生的诉说,做出的合理推断。”
“哦。”
“你别”哦”呀,小少爷,我现在可是宋先生的小棉袄,”讲起这句话,李克顿时眉飞色舞起来,“宋先生不爱说话,又没个倾听对象,你看我的存在是多么合适。有了我,老板想要知道宋先生的真实想法,那还不是易如反掌。”李克被自己感动得热泪盈眶,像他这么敬业的员工,加薪名单上必须有他的一席之地!
“后来呢?”林宣打断李克的沾沾自喜。
“后来啊……”
后来林寒琛问宋添发生了什么,宋添也不肯说,林寒琛便叫人先送他回了家。
当晚,林寒琛半夜才到家。宋添揉着眼睛帮他换衣服的时候,被林寒琛领口的的口红印刺痛了双眼。
林寒琛注意到宋添动作的停滞,低头看了看那个刺眼的口红印,随口解释道,“不小心粘上的。”
哪能那么不小心,要不小心到怀里去。宋添捏紧了手里的外套,那个位置,他要凑进林寒琛怀里才能亲得到,如果不是林寒琛默许,别人怎么可能做得到呢。
宋添抬头鼓起腮帮子,他想质问林寒琛,质问林寒琛为什么骗他,为什么要和别人不清不楚。两人僵持半晌,宋添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唯一鼓起勇气做的事,就是把手中,属于林寒琛的外套,狠狠地扔在地上,转身进了卧室,把自己藏进被子里。
两个人也不知道在坚持什么,一个不解释,一个也不问,就这么着,冷战了三天。
说来也可笑,虽然宋添一句话也不肯和林寒琛讲,但一日三餐一顿没少做,两人晚上照旧睡同一个被窝,林寒琛要拉着宋添来昆城,他也没拒绝。
“见过冷战的,没见过这么有情调的冷战。”李克想起那三天的情景,啧啧称奇。
“所以说你单身呢。”林宣炫耀地朝李克吐吐舌头。
作为林寒琛的好弟弟,哥哥的心思,他多少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宋添太闷了,他总是把所有的事都藏在肚子里,很多时候,即便林寒琛想要帮他,护着他,也无从下手。本身林寒琛也不是善于言谈的人,加上一个不愿沟通的宋添,简直就是灾难。不像他和高天南,有事不藏在心里,说开了也就没有误会了。他就很乐意向高天南表达自己的想法和爱意,看高天南红了耳朵还要硬撑面子的模样。
他知道,哥哥自打跟宋添在一起,顾着宋添的性子,很多时候都选择了耐心等待,等着宋添一点点敞开心扉。但等待总是煎熬的,等啊等,总也等不到,就不免要想些法子给自己一点安全感和信心,确认对方的心还在自己身上。说到底,爱情里没有人能完全自信,哥哥也不能。
这么一想,林宣不免同情起哥哥来,总觉得宋添要是一辈子这么隐忍着,哥哥也是挺可怜的。
“那那个口红印,到底是怎么弄上去的?”林宣说话的时候,眼睛一扫,果然啊,桌上的人,虽然都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一个个耳朵竖得比兔子还高。尤其是某个做贼心虚的人,和某只小兔子。
“小少爷,你都想不到。”李克闷闷地笑了两声,忌惮老板还在面前,没敢明目张胆地笑,“老板让宋先生先回家之后,命我当场买的口红,然后自个儿在卫生间捣鼓了半天。幸好有我这么称职的员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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