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哭天抹地,没有愤而反抗,一切似乎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平静过度。
北蛮国自此,就变为了北蛮州,成为了云霄国的一部分。
唯一不满的,恐怕只有北蛮皇室的人了。
只可惜,他们皇帝已是阶下囚,皇亲国戚又如何,真到了亡国这一日,境地连平民百姓都不如。
那个唯一与他们有血脉关系,又能为他们说上一句话的白枭,却是最痛恨他们的那一个。
白枭正守着牧其儿,眉头紧紧拧起。
几个军师轮番给牧其儿把脉,又讨论了半晌,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回禀北王,依我们所见,北王妃神志被操控,原因有二。
一来,是受体内余毒影响,容易产生幻觉。二来,我们猜测北王妃可能是,中蛊了!”
“小人曾见过古书中记载,厉害的蛊师,可以用蛊虫操控中蛊之人的神志,让其为己所用。”
中蛊?怎么又是中蛊?白枭心痛如绞,牧其儿这些年,到底遭受了北蛮皇室多少迫害?
她那孩童般纯真的笑颜下,又掩盖了多少无处诉说的苦楚?竟都自己默默承受了。
苏合在一旁一言不发,只是双拳紧握,眼眸中都是红血丝。
他内心里已经是自责万分。早知如此,他就该早点儿将真相告诉小主。
是去是留,也该由小主自己决定。
就算是留下,小主自己能有所防备也好。
他以为,他隐瞒真相,是在保护小主。
殊不知,是害了小主!他的确,配不上小主!
白枭紧紧握住牧其儿的手,眼眶酸涩,抱着一丝希望,询问军医:
“你们可有解救之法?”
他虽是这么问着,可他还记得,当初皇兄中了蛊虫,连太医院的院首张太医,都是束手无策。
最后还是皇嫂,以自身血液为引,才引出了那蛊虫。
他并非舍不得自己的血,只要能救牧其儿,就算要他全身的血他都愿意给。
只是,他怕他的血,对蛊虫没有那般吸引力,岂不是让牧其儿平白遭罪?
或许还会令情况更糟,蛊虫藏得更深,到时候,他又该怎么办?
虽然牧其儿是他的爱妻,可皇嫂也是皇兄的心头肉。
他犹记得,那次皇嫂从皇兄身上引出蛊虫,是何等凶险。
他又如何能开口去求皇嫂,让她冒着生命危险,来救牧其儿,他做不到。
几位军医也是摇头叹息。
“王妃体内的余毒,暂且不会威胁性命。
只是,那蛊虫若不尽快驱除,恐怕,王妃会彻底丧失神志,继而陨命。
我等并无治疗蛊虫的经验,也只能尽力一试。还望北王恕罪。”
白枭的声音低沉隐忍:
“她,还能撑几日?”
军医面露为难之色。
“这,恐怕,不出十天半个月,王妃就,就没救了。”
白枭闭了闭眼,若北蛮皇帝不是他亲生父亲,他定要亲手杀了他!
为牧其儿报仇,也为赤那族子民报仇。
可偏偏,他就是有这么个令他耻辱的生父!
白枭缓了缓情绪,问道:
“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军医想了想:
“若是,能找到母蛊……”
只是,找到母蛊又谈何容易。白枭却眼眸一亮,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有劳几位军医,再商量下清除余毒之法,我去找母蛊!”
“是,北王爷,通常母蛊,是以操控之人的血液浸养,才能成活的。”
军医提醒了一句,白枭感激地道谢。
“多谢,我知道了。”
苏合抢先一步道:
“我去把国师的尸体给找回来。”
他话落,人已经出了屋子。
国师便是那操控之人。
既然母蛊是以国师的血液浸养的,那定然离国师府不远。用国师的血液做引,也许就能找到母蛊。
好在北蛮国师才死了不久,放点儿血出来,还是没问题的。
“将尸体带去国师府!”
白枭嘱咐了苏合一句,又回过头,看了一眼面色苍白,毫无声息的牧其儿,忍着心痛转过头去。
他要先去国师府,再仔细搜查一遍。
白枭迈步出门,差点儿与狂奔而来的小雷撞了个满怀。
小雷猛地刹住脚步,看清楚眼前之人,真的是他的白枭大哥,又扑了上去,给了白枭一个熊抱。
“白枭大哥,你可算是出来了!你再不出来,我都要变成打洞的地鼠了!”
白枭无奈,抬手拎住小雷的后领,将他拽离了自己。
“小雷,随我去趟国师府!”
“又去国师府?”
小雷刚得了白枭他们出了密道的消息,从国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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