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昏迷后不知是第几次董事会,他一出席立刻被一向支持他的几个董事抨击,几个损失惨重的大董事,甚至蕴酿连合赶他下台。一向少言的周家堂亲长辈则是发言说,有人趁着东隆股价长期低迷而大量搜购,若放任不管,恐怕会凌驾在场的几个董事及大股东,成为东隆最大的持有者。
这句话,引来在场所有人的注意与不安。
「堂伯,你这消息何处得来的?」
堂伯瞪眼本事不够强捍带领东隆走出一片天的周经瑜,摇头。
「贤侄啊,你听多諂媚言语,耳朵功能大不如前,比我这老头子戴助听器的耳朵更不中用。更别说长久不动脑,没空亲自察看契约及相关文件,更不知敬重为公司赚钱的员工,只知与心腹享乐。唉,你可知道为人客气事事以员工为重的默瑜当年完全没有自我时间,一天花费多少时间在公事上头?」
「堂伯,我敬重您,可不代表您可以乱说话。」
「那贤侄,你就做出一个名堂来,让大家尊敬你,不要让我们这些老人家,赔上棺材本。」
「没做事的人,岂能体会努力为公司拼命者的辛劳。」
堂伯没说话,静静看着恼羞成怒的周经瑜。
「贤侄,就衝着你这句话,我会把自己的持股卖给那个不断搜购东隆股权的人,从此再也与东隆无关。」
佇着拐杖的堂伯并未生气,而是慢步走出会议室。离去前,他回头丢下一句狠话:「庆幸默瑜没看到他费尽一切资源栽培的弟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只会靠男色拉拢财力雄厚的女人当靠山。」
透明高贵手工拉出的水晶杯,在这时击向堂伯身旁的木头门。
「默瑜默瑜,我是周经瑜!你们人老眼花看不出来吗?为什么一定要拿我跟周默瑜比较?为什么没有人愿意肯定我的努力?」
脾气原本就暴燥的周经瑜,顺手又拿起一个又一个水晶杯丢向前。
「滚!不想我管公司的人就给我滚出东隆、卖光你们手中的所有执股!我就不信我周经瑜没本事,无法创造出比周默瑜更壮大的东隆!」
他才是周家真正的继承人,为何没人看到他的努力、认同他的创新……
虽然股价创新低,但是他在大哥昏迷后不断努力想以自己的方式创出一番新景象。为何没有人看到他的努力?总是以败家子的眼光看他!
生气归生气,堂亲严厉指责的一番话,再加上眼前的挫折,还是让他不得不低头看清现实的残酷。他一直知道自己必须痛定思痛才能进步,但他不甘心,却又找不到可责怪的代罪羔羊,最后选择逃避不予理会。
连着数日,再也无法逃避的他,睡不着吃不下,直到不怕痛的终于愿意面对自己的软弱,看清问题所在。
他反反覆覆的不稳情绪、莫名的自卑、躁进求功、为反对而反对,只要是大哥任内重用过的人或拟下的任何计画,不论好坏,他全部否决。接手初期,急于求功的他在母亲建议下,为拉拢亲己的董事,只要对方开口推荐,他不会问其专才一律任用,随意让董事安插没用人马,败坏公司竞争力。
问题核心不在旁人,而是他自己。
痛定思痛的他看清问题所在,下定决心。
不但动手处理公司事务,铲除恶瘤般毒害公司的无用人马,也开始处理自己杂乱的男女关係,还有近日与刘佳佳那段各怀鬼胎的恋情。
他不是个好情人,更不会是好丈夫的人选。
他不爱刘佳佳,自一开始就是为了刘家背后的利益与她交往。而刘佳佳也不值得同情,因为她并不喜欢他周经瑜,而是视他为大哥的替身,遮蔽双眼企图在他身上圆一个得不到大哥的痴心梦想,甚至妄想改造他,期望他转变为像大哥那样如兰花般的君子。
一旦想通了,硬脾气的他绝对会贯彻自己的意思。他不想再虚偽地当大哥的替身,也懒得再应付大小姐脾气。毕竟他们之间从来就只有性慾欢愉,从未有过任何心灵交流更无海誓山盟。
所以不管刘佳佳愿不愿意,也不管她大小姐要怎么想,总之,他决定结束这段荒谬又短暂的男欢女爱。
他要找出自己真正的价值。
即使难以成功,他还是要做。因为不做,他永远不会成长、不会逃脱自卑与自怜的困境,当然更看不清当初全力栽培他的大哥的苦心。
闭门不眠不休整整三天三夜,他仔细比对自己与大哥当初留下辅助他的人马专才与本事,清楚看清自己能力上的不足后,他吞下不服气,满脸鬍鬚,直接衝到之前被他开除的数名高阶主管及技术头子,彻夜长谈,希望对东隆仍抱有深厚情感的他们回来帮忙。
一开始,理所当然吃闭门羹。但他不放弃,诚恳坚持不断前往。虽未全部劝回,但还是有一两位主管及技术人员被他说动而回头。这让他珍惜难得达成的小小成功,时间虽不长,但他自此虚心地不再把公司视为私人的财產任意挥霍,而是如大哥那样,当自己只是一个有幸管理周家资產的人。
当他日渐走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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