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小姐,经瑜先生交代过无需让你知道太多,若非晓瑜为你说情,再加上文秀坚持必须让你知道周先生的病情,否则我不会冒险过来为你说明一些事。」
文秀称她「您」,吴明里称她「你」,从称呼来看,就可知道吴明里还真是很讨厌她。但眼前不是能让她在意这种称呼小事的时候,所以她忍下心中的怨气,低声下气地恳求:「请吴先生说明。」
「想必郁小姐贵人多忘事,忘记默瑜先生年轻时生过重病并动过移植手术。」语带谴责。
「我没忘。」
吴明里瞄眼她,「要知道,默瑜先生虽然康復,但身体终究还是留下点副作用,易于疲倦也较易感染疾病,必须时时注意保养,无法像正常人那样挥霍健康,更是每隔一段时间就须到医院报到,一年多前更因疲累过度住院过一阵子。可为满足你,工作繁忙的默瑜先生宛如蜡烛两头烧,不得不日日压缩原本就不足够的休息时间,甚至为陪你而错过几次检查……」。
听出吴明里话中指责意味浓厚的她没回话。
她也不想她的默瑜太累,但……默瑜的确迷恋她的温暖身子,有时情欲一来,很难控制。
吴明里露出悲伤神情低声问:「默瑜先生之前曾找过律师修改部分财產之事,经瑜先生想知道,你要求默瑜先生修改了什么?」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停下话,他盯着她手上硕大的传家戒,片刻后,斟酌用词的继续说:「郁小姐,你与默瑜先生并无正式关係。事关周家资產权利,若默瑜先生未能早日清醒,周家恐怕会向你索讨默瑜先生被你骗走的任何东西。」
「我又没骗他!」反驳一句后,她生气批评:「默瑜很快就会醒来,你们在急什么?」
「不急行吗?那天,你不顾岳父刚过世就急着载上传家戒,在眾亲属面前炫耀并自行主张周夫人的地位。」吴明里目光再次停留在她手上的传家戒,「诸多行径,让经瑜先生、让晓瑜及岳母担忧,你已经不知从默瑜先生那里搬走多少东西。」
人在,情在。可默瑜人还没走,贪婪的人,就已经开始争权夺利。
「你明知道默瑜他很早就把母亲的戒指给我,前一阵子他已正式向我求婚,我们原本打算在默瑜母亲生日忌那天办理结婚登记……」
「求婚?」听到此,吴明里一脸不可置信,「你以为趁默瑜先生陷入昏迷,想要怎么说就能怎么说吗?大家会信吗?」
「我们同居有段时间了。」为自己辩解,「默瑜的手术同意书甚至是我签的!因为我是他的关係人,才有资格签。」
「又如何?紧急时刻,为救人命,除病人亲属或关係人外,依法令或契约关係等,对病人有保护义务之人,就算是师长或看护都能签同意书。」吴明里公事公办的表情,「那不算什么。」
「吴明里!」太过份了!
「郁小姐,前一阵子的风波,造成大家对你印象并不佳,再加上默瑜先生尚未甦醒,单凭你一人的说词绝对难以说服其他人。我建议你还是保守点,不要在此敏感时刻提起求婚一事,否则只会自取其辱。然后是……」看眼她手上的硕大传家戒,「经瑜先生希望你能主动归还周家的传家戒。」
「不要!」用力握住戒指,她说:「这是默瑜给我的!」拒绝交还。
看似善心的建议,说到底,就是想要趁机拿走戒指驱逐她这个麻烦。
「郁小姐,老实说吧,现在当家的经瑜先生不认识你也不想看到你,但他听过你的传闻更掌握你与家人共谋诈财资讯,而他最不屑的是,你使用苦肉计攀结默瑜先生,次次心机接近终达成目标的不入流技俩。别怪很多人对你有所误会,而是你自己的这些既成事实让人看轻。」
她扬起坚毅瞳眸,「我知道眾人对我有诸多误会与成见,但我不在乎。我只在意默瑜的安危与健康。」
「是啊,嘴上这么说,但我相信当你戴着传家戒在拙园摆出一副女主人的样子命令眾人时,一定以为自己坐稳周家女主人的宝座。只不过你要搞清楚,现在当家的是经瑜先生。他不同意你探视默瑜先生、更不希望这种敏感时候,看到一点也不适合出现此地的你!」
吴明里语气转硬:「现在是柔性劝说。若再不听劝,经瑜先生会让人强制驱赶你。到时,场面就难看了。」
「加护病房外的家属等候区属公开场所,你们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温柔而软弱的力量。
看似软弱的人,一旦被逼到极限,也是会激起骨子里隐藏的不屈性子。
咖啡瑛《墨鱼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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