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部少有表情的阮圣,此时翻了个白眼后,朝郁芯比个「请」的动作。
做什么呢?
就见二叔目光停在她手上的传家戒……
这时,她终于知道周默瑜为何要把阮圣留给她,也想通为何坚持她到公司时一定戴上送她的传家戒。原来那是他给她的筹码、拿来击退恶人的道具。
问题是,她不是那种有本事的恶女啊!
但眼前的难堪局面不容她犹豫。若不扳回一局,将来别说她,恐怕连周默瑜也抬不起头来。
人说为母则强。那戴着传家戒的她,也该为妻则强的拚一下吧。
好!既然人人说她是诈财心机女,那就好好地当个称职见钱眼开的贪财女,才不枉二叔跑这么一趟。
垂眸调整心态,搜寻记忆中恶女的刻板印象,头一甩、眼一瞇,扭扭腰后弯腰捡起地上的支票,「哇,五百万!」她捧着心娇滴滴地说:「二叔~您好大方啊。」抖动支票,「只是这金额,与默瑜亲自戴在我手上的传家戒相比……」
她扬起手轻摀在嘴上刻意展示传家戒。
「瞧瞧!名家设计不说,光是上头硕大罕见心形粉鑽,不用我说,相信二叔您也清楚值多少价吧。」
秀眉轻锁,「二叔~您太不用心了!若想要用钱利诱我,至少也要拿出比这更高的价位,方能打动被称为诈财女的我啊。」
她不是伶牙俐齿的人,也不具聪颖头脑,但她知道面对刻意的羞辱,绝对不能退缩。
周沐椎目光仍盯着传家戒,恨不得刴了她的指,将其戴在自己小指上当挡小人的尾戒!
「别以为默瑜接受你,其他人也会接受你。」碰了一鼻子灰的周沐椎破口大骂:「不论你出身配不配得上默瑜,单单就你有见不得人的过去还闹得满城皆知这点,不但让默瑜成为眾人嘲笑的对象,更让整个周家蒙羞!」
被人戳中心中的担忧,郁芯的气势一下子减弱。
注意到自己话语影响她,周沐椎继续贬损她:「你可知道从昨天起,我们周家早已成为整座城里的大笑话!」
压力,让她在无意识中刮着手背时,掌心卡着硬质鑽石妨碍她的动作而不得不停下。看着传家戒,一种豁出去的念头扬起。周默瑜都不在意了,其他人还担什么心!
「谢谢二叔的关心。只是不管外头传了什么,也是我跟默瑜自己要面对的事,不劳您费心。」
心念转变的她抬起头,清澈目光毫无畏惧直视二叔。
「若无其他事,就让我们把办公室还给忙碌的员工。毕竟我们不像二叔您那样悠间到有时间嚼八卦,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摆出女主人的架势,用清浅嗓音说:「阮圣,送二叔一趟。」
一个命令一个动作。等了很久的阮圣开门,送客,只差没放狗咬人。
被阮圣硬是赶出门口的周沐椎不甘心回头呛:「你这贪财的贱女人,别以为你可以称心如意!默瑜如今只是对你感到新鲜,一旦热情退去,你就会像破鞋一样被丢弃。」
纤手一挥,关上办公室大门,毫不拖泥带水。
接着回头,环视办公室内目睹二叔兇恶与她由慌乱转冷静而呆立原地的所有职员,她冷下脸,「没工作了吗?」
多年的工作经验,让她能够从容掩饰真实情感,以忙碌麻痺受伤的心灵,佯装看不到旁人轻蔑、看好戯或佩服的眼神。但回到没有周默瑜独自一人的房间时,负面情绪立即攻佔她脑部,逼迫她回想那段难堪的过去。
有些事,越不想面对,越有人要故意挑起,逼你不得不面对。
她以为自己有足够的勇气面对过去,但她太高估自己。
曾经做过的事不会消失。错就是错,不管有任何理由,也不论她付出过什么代价,都无法抹去她曾犯下的过错。
睡不稳的她恶梦连连,最后将自己锁在屋内。既然她难以面对眾人,就安份点的在屋内反省自己,不让人再有机会说嘴。
门,在这时响起敲门声。
本不想理会,但轻柔女声自门外传来:「郁小姐,我是默瑜的妹妹晓瑜,方便见个面吗?」
见面?从未与对方见过面的她脑中浮现那天二叔的嘴脸……先入为主的认定对方绝对是来劝退她的。轻叹一声,开门面对该来的麻烦。
扑鼻花香迎面而来,多到吓人的大把鲜花挡在两人中间……
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双方陷入尷尬,最后还是郁芯开口打破沉默:「周小姐你好。」
「叫我晓瑜就好了。」开朗声音自鲜花后方传来,「大哥不在,我想我必须来表达一下支持的心意才行。」
见郁芯惊讶,周晓瑜将花塞到她手中,「抱歉,二叔闹事,对你没礼貌。」
笑容掛在略嫌苍白的清秀脸庞上闪闪亮亮,让郁芯產生亲近感。
「我没事的,反正二叔也被阮圣给请了出去。」说得周晓瑜笑出声时,她举起花,「谢谢。很漂亮的花。」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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