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内,这是第四次。
完整履歷表、国立知名大学毕业,再加上是朱氏集团资深大秘书的经歷,更有陈秘书长的推荐函,郁芯总会快速的在寄出电子求职信后没多久,得到大公司的面试机会。得宜服饰、干练风采及俐落动作,她有自信自己不会失业很久,一定很快就能找到工作。
第一次面试时,她微微惊讶应徵一个秘书需要五名面试官。当她踏入房间中规中矩坐在椅子前接受面试官询问时,那时,她仍旧极度抱有信心。
「郁小姐?」
「是。」
「曾是朱氏集团大秘书,离职前带领六名小秘书?」
「是。」
「为何离职?」
她还没开口说明,左前方的女面试官已开口帮她回答。「行为不当,不名誉开除。」
唱双簧似的,身旁男面试官立刻问:「什么不名誉开除?」
「听说勾引东隆企业周默瑜先生不成,企图当场自杀。」
啊,自杀?他们在说什么?她哪有闹自杀啊?
「我听说,她死缠着周先生,还一路追到高铁跟东隆企业大楼,当东隆企业员工面强吻对方,终惹火周默瑜直接告上朱季邦,才会被不名誉开除……」
第一次失败的应徵经验,她不以为意。
第二次、第三次……她终于再次知道谣言的可怕性。踏入房间,她不是接受面试,而是被一群人品头论足外加冷潮热讽。
世界很不公平。
没人认真追查事实真相,只凭不可靠的传闻,直接找她这个毫无地位也毫无背景的小女人开刀。为什么没有人批评周默瑜?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还是他的钱,多到足以改变每个人的判断力?
就算他一直对她很客气,让她可以不在乎他吻她的事,但是人言可畏,实在伤人。
谣言止于智者。
问题是,世上智者不多,只有一群道听涂说喜听八卦的不理性者。
自尊受损的她不再找消息互通的大公司秘书工作,而是直接应徵租屋处附近咖啡厅的服务员,端起盘子送咖啡,远离充满无知谣言并让她愤愤不平的职场。但是,她连最基本的服务员工作也做不好。
咖啡厅是让人放松心情的地方,而她,永远谨慎挺直腰桿也不与人间聊,掛着制式笑容,看似客气有礼却散发非礼勿近的肃杀气息,搞得客人怨声连连,说连喝杯咖啡都像被教官盯着,一刻也不得间。
幸好她与老闆娘颇为投缘,长期缺人的困境下,老闆娘几乎天天安排她上工,让她晚上有份固定的兼差工作。
前阵子父亲郁明打电话来问她近况,途中小妈李文柔接过电话探问她与庄经理儿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支支吾吾解释几句,不敢老实告诉父母实情时,父亲抢过电话,「郁芯,那混蛋配不上你。」
哽在心头的一口闷气,因父亲这句话而淡去。「嗯。」
「家里钱够用,你别再寄钱回家,留着自己用。」
「爸……」
「想回家就回家,别硬撑着。」
父亲的话,让她猜测父母可能已经从庄经理那里听到对她不实的批评,心下一阵悲,「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
「那当然!我自己的女儿我还不清楚吗!」郁明怒斥:「以后就算你小妈再怎么说,我也不会再答应。」
她听到小妈在电话那头低声啜泣的不断道歉,「爸,这件事跟小妈无关。」
「那以前那件事呢?」
「爸!」她急得大吼:「不要再提也不要再为难小妈!」
「郁芯……」
压下心头的忧鬱,「爸,那时我们都同意也都得到帮助,现在才能安稳生活。」
一语惊醒郁明。他转头看到因自责而哭成泪人的妻子,心疼的抱住她,「文柔,对不起,我不该把责任全推到你身上。」
接连的挫败,让郁芯无时无刻想离开北部逃回老家寻求庇护,但她实在不愿让父母担心,总想再继续撑一阵子,毕竟回家,单靠家里种的那点菜,根本难以维生。
但工作,不是她想要找就找得到。
思考数晚,她想到一件事。
经济压力让她压下自尊摸着鼻子,坐在纸类回收箱前寻找一张名片。
翻遍回收箱后才失望的想起,要尊严不要麵包的她,那天赌气的直接把基金会名片留在餐桌上,根本不愿接受周默瑜那时承诺给她的工作。
无奈下,她再次打开电脑投递履歷表,希望在职海中,找到一份能够寄钱回老家并足以养活自己的工作。
咖啡瑛私语:
咖啡瑛许愿说,收藏满15,就加更一回。
达标了!
所以,明天(11/21)加更一回喔。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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