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上班,三女儿是个小学老师,在殷洼沟这儿都算很有出息。唯一就是最小的幺女张馨悦从?小缺根筋,脑子?不好性格也有缺陷,初中毕业后就辍学在家啃老。
早些?年?,张馨悦模样端正,来给她?说亲的媒人还算多,头婚时她?也嫁了个村里还不错的人家。无奈张馨悦的性格实在怪异,和第?一个丈夫的婚姻很快便以失败告终。
之后,张馨悦便开始自己谈恋爱处对象,这个付大春就是张馨悦的二婚丈夫。
殷酥酥以前听妈妈说过,表姐张馨悦一直待业在家,而殷洼沟南边有个煤矿,表姐夫付大春是给煤矿看大门的,每个月收入也十分微薄,因此,这个小家庭的生计几乎一直是靠大舅家在接济。
亲戚们一谈起这个表姐和表姐夫,都是一个劲地摇头。
很显然,付大春这种时候登门,铁定没?好事。
殷酥酥心头思索着,出于礼貌还是朝这个表姐夫笑了下,说:“刚回来。”
付大春点了点头,视线一转又瞧见了殷酥酥身边的费疑舟,整个人都愣怔了瞬,继而恍然大悟,“哦,我?说怎么这么多人,蛋娃带对象回来走亲啊。”
“是的。”殷酥酥敷衍地应了句。
大舅不待见这个女婿,自打?付大春一进门,大舅就没?有好脸色。这些?年?大舅看在女儿的面子?上,没?少帮衬女婿,可?非但没?得到?女婿的孝顺感恩,还使得这厮愈发贪得无厌,隔三差五就要上门来借钱。
如果是平时,大舅肯定已?经抄起扫把轰人,但眼下的场合着实特殊,在自家侄女和准侄女婿面前,大舅觉得自己丢人不要紧,却万万不能丢了侄女酥酥的脸面。
因此,大舅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心平气和道:“大春,今天这场合你也看到?了,有客人在,你有什么事另外?时间再来慢慢说。你走吧。”
谁知,付大春却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二郎腿一翘,余光瞄见茶几上摆着几块香瓜,直接拿起来就啃,吃得满嘴流水,极其不雅观。
见此情形,张秀清和殷自强纷纷变了脸色,心想,自家京城来的女婿第?一次登门拜访舅家,居然就遇上了最不争气的二流子?亲戚,这不是拿泥巴往他们脸上抹?
这付大春是什么意思,成心跟她?们过不去吗不是。
想到?这里,张秀清强忍着怒火开了口,说:“大春,今天你表妹第?一次带表妹夫回殷洼沟这边,待会儿还要去隔壁她?大爸家,吃了饭就走。你找你爸有什么事,改天再说!”
“姑,这事儿我?要能拖到?改天,我?肯定不会这个时候跑来找我?爸啊。”付大春吃完瓜,随便拿手掌在嘴上一抹,蹭掉淌得到?处都是的瓜汁,又把手往衣服上随便扒拉两?下揩干净,慢悠悠说,“你家带女婿上门是大事,总不能说我?这儿就不是大事吧。”
二舅闻言也皱起眉,说:“大春,你这就过分了吧,人家小费第?一次来上门,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
“嘁。”付大春低嗤了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我?都说了几次了,这两?年?雨水太少地里没?收成,种的玉米死一半,靠我?那点儿看大门的一两?千块钱,我?跟张馨悦根本活不下去!这儿我?想买辆车去跑货,这不也是为了你们家张馨悦吗?就缺三万块钱,你让我?爸早点把钱打?给我?,能有今天这档事?”
大舅要被这不争气的混球气到?呕血,抬手指着他怒道:“那你跟我?到?旁边说去,大家伙都要吃饭,少在这儿添乱!”
“别啊。我?不也还没?吃吗。”付大春动身坐到?了餐桌跟前,探首往桌上一瞧,玩味地笑,“这吃得真不错,侄女婿的待遇比我?这个亲女婿可?好多了。”
张秀清见女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实在稳不住了。她?走过去拽了下付大春的胳膊,压低声:“大春,姑跟你好好说,你找你爸要钱本来就没?道理,馨悦嫁给你这几年?,你自己算算你哄着你老丈人要了多少钱,他那点儿棺材本都要掏给你和馨悦了!”
“姑,你这话说得可?难听啊。”付大春冷哼,“我?爸有没?有钱我?不知道,但是你和我?姑父的荷包肯定是鼓鼓的,这我?知道。姑父是公务员,大科长,酥酥是明星嘛,现在我?看你找的女婿也是个有钱人,我?老丈人要是缺这三万,你们肯定不会缺,不然,你借给我??”
张秀清:“……”
一旁的殷酥酥也被说辞给惊呆了。她?实在没?想到?,这个表姐夫会厚颜无耻到?如斯境地,正要出声反驳过去,不料更惊人的一幕却发生了——大舅娘直接拿了把拖布就冲了出来,二话不说,直接就往付大春脑门儿上挥。
付大春毫无防备,让这一拖把挥得从?椅子?上跌下去,哐当一声巨响。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我?上次就说了你再来我?不客气!你还选这种时候来砸我?们家的场子?,你!你!我?今天就打?死你!”大舅娘怒不可?遏,双眸盛怒中隐含委屈泪光,用尽全?力又挥起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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