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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刘安诗似乎不是受的住沉默的那类人,看他不发一语就慌慌张张地问:「你、你喜欢听别人弹钢琴吗?」
「……我喜欢听别人演奏乐器。」林漉辰想了一下,觉得这麽说b较贴切,「你弹的很好听。」
他之前也常常在下课的时候,跟李慕去听国乐社练团,李慕总会在合奏前先拉一下二胡给他听。
刘安诗一下子就把喜悦跟羞涩表露无疑,「谢谢……」似乎是看到他不打算多开口,她就擅自继续讲下去,「我国小的时候,就拜托爸爸让我学,直到高一因为分身乏术才暂时放弃……你呢?你有学过什麽乐器吗?」
林漉辰摇头,他们家一直没有让人去学才艺的闲钱。
「我也没有很想学。」他又补充,「能听别人弹就好了。」
「那你有想听什麽歌吗?可以让你点。」刘安诗的语气有些许的期待。
他看着那眼里满怀着的希望,脑袋空白了一下,不久瞥向旁边的黑板,上面写着奇怪儿歌的歌词。
「……夏日绿荫,听过吗?」
他喜欢的音乐通常讲出来都会让别人一脸困惑,然而他已经尽全力从里面挑出一首b较知名的,再不行可能就要挑古典乐。
所幸刘安诗想没多久就会意过来,「啊,那首我也很喜欢呢!」她把手放到琴键上,跳跃似的弹奏起来,把刚才的乐曲带来的躁动一扫而空。
歌曲很短,却让人意犹未尽,她放下手的那一刻,林漉辰说,「很bang。」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词,只能把诚意浓缩在那两个字上。
但是他从那几乎闪闪发光的眼睛里看到无b的满足,她笑着说了谢谢,那是他第一次觉得这个人长得很好看,笑容里有独一无二的温暖与真诚。
然而若更深一层的去翻开那个笑容,就会使那闪耀的也许是寂寞,同时也发现她对於得到别人肯定的执着,不然也不会为了一句很bang就开心的眉飞se舞。
林漉辰开始好奇,她以前究竟过着什麽样的日子,像她这样单纯的人,怎麽却老是孤零零的,没有什麽朋友?是什麽样的过去,造就了她有的现在?
对他而言,她是令他感兴趣的,但他就不明白为什麽刘安诗在那之後很喜欢主动来找他,有时候会问一些常人都该有的知识,像是从现在才要开始学习怎麽生活。
为什麽会找他?他相信系上多数的人都b他温柔的多了,也b他对nv孩子还要有耐心,他们铁定不会在一旁告知解决方法然後冷眼相待,可能早早的就伸出手解决了那一切──但是她,无论自己丢出的问题多麽尖锐,她都会尝试吞下,解决,跟上来,甚至开心的道谢。
明明他什麽也没做,她该说谢谢的对象,是她自己。
二上的时候,他们三个都选了版画课。
林漉辰本来是因为李慕si皮赖脸的叫他选才来的,第一堂课才发现刘安诗也在同一间教室里,这次还是最早到的。
他很自然的打了声招呼,去她旁边坐下,她用单纯灿烂的笑容回应。
那时他回头要李慕也过来,他沉默一下才照做,笑着跟刘安诗打了声招呼。
林漉辰之前就有跟他说过刘安诗的事,那时他听了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但是林漉辰就是想不透他为什麽要心情不好,就像现在他想不透他为什麽现在要那样笑,他看得出来,那是他想隐藏真心时会戴上的面具。
一个学期,还有接下来两个学期,他对刘安诗都是那样,刘安诗没有发觉,林漉辰则只能一直放在心里。
那个人心里似乎还有一部分,是连他都不能打开的。
「林同学!我们走啦,我好想去买啤酒来喝欸!」
版画课的时候他总是收拾很慢,进度也很慢,这堂课对他而言简直跟书法一样令他困扰,但是对李慕却是十分上手,所以常常很快做好便在旁边唉唉叫等他。
「喝什麽啤酒,先说我不会喝喔。」
林漉辰脱下手套抹了抹脸,还没洗乾净的玻璃板跟刮刀都搁在桌上,看了就觉得好累。
「陪我喝嘛!」李慕把头靠在他背上磨来磨去,「不然我帮你收,你早点跟我走。」
「不用,我很快就好了。」
他把玻璃板抬起来,连同刮刀一起拿去水槽洗,不久另一块板子也进了水槽。
顺着熟悉的手链看上去是熟悉的脸,他顺口问:「你今天值日生吗?」
那恍神的面容一会儿才有反应,对啊,她说,连笑着的表情都有点呆然,看来是太累了。
洗了洗,林漉辰突然觉得旁边流过来的水有点不太对劲。
他马上把自己的水龙头关掉,拿起刘安诗的玻璃板来确认。
她真的把脂溶x油墨拿来水槽洗了。
面对自己t0ng的篓子,刘安诗很慌张,但是并没有求助。
「我会清理乾净的,谢谢你帮我发现。」
她低下头去,一直笑着的脸露出少见的懊恼,她在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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