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麻烦的事让大人上,你就?好好待着吧。”
王见秋伸出手烤火,有些青紫色的手凑近热火时,蔓延出一股抓心挠肝的痒意,皮肉绷紧开裂,像是略一用力就?会爆开般可?怖。
陈仕川不忍心看下去:“小师妹啊,你这可?太遭罪了。”
明明大喊着冷死人的是陈仕川,但他?只有耳朵处长了些冻疮,手却还?是好好的。
反观王见秋,手肿得看不下去了。
江陵看着她的手,没出声,“你的熊油没用吗?”
王见秋说:“用了,好像没什么效果。”
“哎哟,”汉子?起?身看了眼,说道,“得用鸡蛋黄烘点油,那个油可?老?好使了。”
“就?是还?会留点疤。”
“等回去后我拿给?你。”
“谢谢。”王见秋说道,“麻烦了。”
双手盖在一起?,无意识摩擦了下,又带起?了阵阵细密的痒意,和冻疮本身的痒意合在一起?,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江陵坐在一旁,缄默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问道:“你不骂我吗?”
“为什么要骂你?”王见秋神情略微奇怪,“那不是你的选择吗?”
不能太靠近火堆,把?手放在半空中晾了会,王见秋戴好手套,双手揣到兜里,想把?捕星器取出来。
手指在兜里摸了一圈,却没找到熟悉的物?件,心底一惊,王见秋低头翻找口袋。
衣服口袋很厚,还?有一个小帘盖在口袋上,但没有按上扣子?。
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些许雪痕,她的项链不见了
心间陡然慌乱起?来,一定是摔到的时候掉在坡下了。王见秋蓦地起?身,推开木板往外?跑去。
陈仕川喊住她:“小师妹,你去哪啊?”
王见秋头也没回:“我东西掉了。”
陈仕川追上去,一把?拉住王见秋:“师妹,现在已经起?风了,马上就?下雪了。”
“嗯,”王见秋站在原地,认真看他?,“我得去找我的项链。”
“很重?要吗?”陈仕川不太理解,背后的风吹散她的发,他?看不懂她眼底的坚定,“项链再买一条不就?好了?”
王见秋想起?风铃小院中被拆解的无数机械,几乎随手携带的望远镜,在宝石内打磨的名字。
天文学是他?的浪漫,能捕捉到星星的仪器,是他?送给?王见秋的星星。
“对我而言,很重?要。”她冷静说道,“我知道怎么回来。”
陈仕川没忍住,发火道:“一个项链能比自?身的安全还?重?要吗?”
王见秋始终冷静,眼神凛然不见一丝退让:“我做出寻找的选择,也承担会发生的结果。”
即使是死在一个不知名的山丘,一个不太明媚灿烂的冬天。
说完后,她转身回去,寻找自?己遗落的捕星器。
没多时,王见秋找到了自?己摔跤滑落的地方,起?风了,冰锥发出咚咚的声响。
她顺着陷落的痕迹开始翻找。
这里没有,这边也没有
漫野都是白色,掩盖一切痕迹。
“是你经常拿出来的项链吗?”
耳旁传来少年沙哑的声音,王见秋抬眼望去,不知不觉中身边多了个少年,埋头帮她翻找。
微怔然,王见秋开口问他?,“江陵,你怎么过来了?”
江陵推了推歪掉的帽子?,稚气的脸显得很深沉:“来帮你找东西。”
“你帮我找羊,我帮你找项链。”
王见秋道了句谢,“嗯,只有那一个项链。”
风越来越大,恍惚间飘起?了小雪,眼睫处闪过白色的光芒,王见秋眯了眯眼睛,掏出手机手电筒开始照射。
江陵问:“又不是晚上,你打开手电筒做什么?”
白色的亮光四处扫射,突然在树桩子?下反射出一道蓝光,王见秋从雪中趟过去,在树桩间隙中挖出自?己的捕星器,唇瓣勾出小小的笑意:“找到了。”
闭眼时,心底默默感谢道:“山神庇佑。”
两人冒着风雪重?新回到山洞中,陈仕川把?他?俩捞进来,实在是不太明白这种找死的举措,一言不发烤着火。
羊群渐渐平复,找了地方团坐着。汉子?捞了羊出来,放在王见秋身边:“小王教授,你抱着羊,暖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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