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徐庆华一直记得那个夜晚,背脊挺直的女生蛰伏在阴影处,在众人放松警惕时陡然冒出,抬手就擒住了三个人。
乌黑的眸直勾勾盯着张岩,在暗淡路灯下,冷得惊人。
时至今日,徐庆华又?看?到了相似的眼神,他?仰头痛哭:“大哥,后来我们就没有再欺负过?她?了,一直相安无事到毕业。”
祝风休松开他?,抽出手帕,慢条斯理擦着手指,“高中呢?”
徐庆华咽咽口水:“我不知道,只听说王见秋考了市第一,但没有去读高中。”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许青等?人身后的跟班。
许青家里有点小钱,家里给她?找关系进了地方台,做一个娱乐小记者。
而王见秋已经成?为了他?们无法采访的人,甚至已经完全忘记了他?们是谁,见面不相识。
只有他?们还停留在被吓破胆的那天晚上,一看?到熟悉的人就开始哆哆嗦嗦躲避视线。
徐庆华一眨不眨盯着祝风休的动作,满脸都是泪,问道:“可以放过?我们了吗?”
叮铃~
手机铃声响起,祝风休竖起食指让众人噤声:“嘘。”旋即接过?电话,温柔回复:“好,我马上过?去接你。”
修长笔直长腿迈过?地上这群人,语气磁性带着宠溺玩笑:“没喝酒吧?小孩子?不能喝酒的。”
徐庆华忍不住跪着爬追过?去,肋骨痛得厉害,浑身都在痛,再次哀求道:“大哥,我们是可以走了吗?”
他?期待地望着男人,只见对方拿开手机,微笑着俯视他?:“怎么可能呢?”
祝风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良善之辈。他?心性褊狭执拗,傲慢独断,有仇必报,就是这样披着斯文人皮的败类。
从来不亏待自?己,也从来不原谅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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