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有了泥第二天就换了辆新的。
是不是洗澡的时候还要往里面撒点玫瑰花瓣?
门铃毫无征兆响起,何姨奇道:“谁呀?这么晚过来。”不等她起身走到门口开门,外面的人径直输入密码打开了门。
门被用力推开。
何姨有些慌张地走上前,见到是位年纪不大的姑娘,才缓了缓神,问道:“哎呀,请问你是?”
王见秋从桌前抬头,看到祝天语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目光不悦地射进来。
两人相互望着对方。
祝天语本就比王见秋高些,又踩着小高跟,面色颇为不愉。几秒钟后,她噔噔噔地走进来,穿着一袭碎花米兰风连衣裙,高傲极了,她率先开口打破平静:“你叫王见秋?”
王见秋放下瓷白小碗,问她:“有事吗?”
何姨再次问她:“姑娘你是谁呀?”
祝天语往客厅里走去,“我是祝风休的妹妹,这位阿姨你先离开吧。”
何姨扭头看向王见秋,王见秋点了点头,何姨便收拾围裙,有些奇怪地去了自己的房间。
见到她们之间的小动作,祝天语一瞬间生出呼吸困难的错觉,浑身不舒坦,她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发出明显嘈杂声响:“我哥呢?”
王见秋说:“房间里洗澡。”
祝天语在沙发正中间坐下,面色奇怪,没有一丝笑容:“你和我哥住一起?”
王见秋平静道:“显而易见。”
“我哥这么洁癖的人,你居然能住他这里。”
“所以呢?”
“所以爸爸妈妈这些天就是在照顾你是吧,所以才不管我住院的事。”
“哦。”
咔嗒,祝风休的房门开了,两人下意识看向那边。祝风休发丝微干,散漫搭在额前,眼镜换成了居家圆形,穿着休闲睡衣走出房间,有些随意的慵懒劲。
他一眼看到客厅里突然出现的祝天语,眉头轻皱:“你怎么在这里?”
祝天语突然有些忿忿不平,受了极大的委屈般,“哥,我生病了,你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祝风休缓步走上前,先看向她脚上的鞋,问道:“为什么不换鞋?”
祝天语僵住,抿着唇瓣说道:“我忘记了嘛。”她试图撒娇混过这个问题:“哎呀,哥哥,这不是重点啦。”
祝风休嘴角弧度不变,眼神透着凉意:“所以你来做什么?”
祝天语用温软的、又哑着哭腔的声音说道:“哥哥,我都没在你房子里住过这么久,你有亲妹妹就不要我了是吗?”
“爸爸妈妈也是,有了亲女儿就不要我了。”
“说什么胡话,”祝风休嗓音沉静,“爸妈从来没说过这种话,你的生活还是和从前一样。”
“哪里一样啦?”祝天语哭着喊,“你们都喜欢亲妹妹亲女儿,都不关注我了。”
祝风休狭长眼眸半眯:“祝天语,你都22岁了,还想要什么样的关注?”
在王见秋到来之前,他也是不怎么关注祝天语这个妹妹的。不曾有耐心后哄过,也不曾为她一件件挑过衣服。
他比祝天语大8岁,他读初中时,她还在玩泥巴;他高中了,她还在小学吃泡泡糖;他大学了,她在非主流;他工作了,她在早恋
没有共同语言,又聚少离多,在学校里时间比在家中多,像很多寻常兄妹般平淡相处着。
祝天语咬着唇角,脸颊肌肉抖动,红着眼:“哥,你欺负我,我要告诉爸爸妈妈。”
祝风休淡淡站在她面前,薄白眼皮半撩:“祝天语,是你先不请自来的,对吗?”他不甚在意地补充:“你随意。”
这话说得太直白,明明王见秋那个外人还在旁边,可哥哥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祝天语鹿一样的眼睛滚落大颗泪珠,难受极了。
在第三人在场的时候,委屈就变得更加委屈,甚至还夹杂着一点难堪羞恼。
总有人要承担这股恼羞成怒,她极其埋怨地怒视向王见秋:“都是你的错。”如果没有她,哥哥也不会这样冷漠,不会这样对她。
王见秋不置可否,只目送她愤然起身,一把抓起包,又噔噔噔大步走向大门,裙摆跟花骨朵一样披散展开,像风一样离开。
祝风休打电话给祝天语的司机:“你在楼下?”
司机应了声,祝风休吩咐:“送她回去。”
电话打完后,他转头看向王见秋:“怎么不叫我就开门了?”
碗里的燕窝凉得很快,王见秋吃到一口凉意:“她知道密码。”
“是吗?”祝风休语顿,缓了会道,“我忘了。”
这只是个平常的夜晚,也是平常的一件事,不会在王见秋心底留下一点波澜。
隔天就是国庆节,梅雪和祝从容张罗了一桌子的菜,像是教育过祝天语了,祝天语神色不悦地坐在餐桌上。
梅雪小声道:“小秋,不好意思,天语被我们宠坏了,但她只是一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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