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下午的课程后,王见秋在座位上坐了五分钟,觉得祝风休不会那么闲得无聊。
下一秒,
——叮咚
短信声格外大,像外面突然响起警报,后面还在睡觉的同桌腾地一下站起来,“着火了吗?”
王见秋:“”
点开一看,【哥哥-风休:下楼,我在教学楼门口,要造成拥堵事件了。】
他居然真的这么闲。
整理好背包,王见秋迈着不太快的步子往楼下走去。
农业大学里,每一株植物都可能是学长学姐誓死捍卫的宝贝;同样的,这也是自然环境最好的一所学校,狂奔的牛和撒野的兔子在前面歘歘歘,魂在后面飘的学姐学长在怒吼:“啊啊啊啊啊啊我的作业!”
王见秋躲过学姐的网兜,在学姐“啊啊啊对不起”的尾声中飘走,旋即站在车前,顿了会。
后座车窗降落,露出那张人嫌狗厌的画一样的脸。
祝风休:“我在这里。”
王见秋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祝风休也不在意,只让司机开车回家。
厨娘早就备好了丰盛到夸张的晚餐,同样是分量不多,又易消化。
给王见秋添多少饭她就会吃多少,而且碗里极其干净,一丝饭粒都不会剩,刮得锃光瓦亮,让厨娘很有成就感,感觉又能研究新菜品了!
吃完饭后,祝风休又送王见秋去酒吧兼职,到了十点半,他又会把人接回来。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进浴室,并要求王见秋立马洗漱。
洗完澡后,祝风休说:“妈妈一直在等你的电话,和她说说你今天都做了什么。”顿了顿,又补充:“好吗?”
这句“好吗”很像“赶紧”,王见秋吹干的头发像稻草一样扎在脑袋上,脸也被吹得有些红,她拿出手机,迟疑着拨打了梅雪的电话。
梅雪似乎真的等待多时,一秒都没停留,立刻就接过去了,“宝宝,你今天过得怎么样呀?”
祝从容也在电话那边翘首以待:“乖女,和哥哥相处得还好吗?”
“还好。”王见秋话很少,对面问什么她就答什么,她的生活很贫瘠也很无聊,但那边两人听得津津有味,直到祝风休催促:“熬夜的人会长不高。”
对面一听,急了,忙道“啊,宝贝早点睡觉,还能再长高”才挂了电话,而王见秋微不可见地舒了口气。
她觉得新手机很可怕,会发烫,烫得耳朵都有些热意。
厨娘端了小半杯热牛奶给她,王见秋咕噜咕噜喝完立马回房间,生怕祝风休又要求她做什么事。
床铺很大,被子很软,还有太阳的味道,原以为会失眠,但她睡得很舒服,一觉到天亮。
酒吧兼职是每天都要去的,但家教兼职只在周末,而下午没有满课的时候,她都会泡在试验田或者实验室中。
生活极其忙碌又琐碎,她以为祝风休很快就会放弃接送这件事,但他没有。祝风休只是拿出一张课程表,标记了所有的时间。
这辆车她坐了半个月,脸颊长出了肉,尖下巴也圆润了,穿着梅雪帮她搭配好的衣服,简直变了个人。
浅色衬衫外搭,柔软米白长裤,舒适度极好、不会挤脚的鞋
月末,祝风休似乎很忙,王见秋打开车窗时,看见他靠着车窗在假寐,车窗的声音没吵醒他,外面学长学姐的怒吼声也没有。
王见秋坐上车时,他醒了,嗓音带着刚睡醒的喑哑:“下课了?”
王见秋说:“如果你很忙,可以不用来接我。”
祝风休推推眼镜,“这可不行,你和妈妈告状怎么办?”
王见秋抿着唇:“我不会。”
“那你要去看妈妈吗?”祝风休适时笑起来,眼底带着微微的青色,笑得像拐卖小女孩的大灰狼,“正好下午的课还早。”
王见秋:“”
“好的,”祝风休让司机开车去别墅,“爸爸妈妈在家里等你很久了。”
王见秋:“”
车辆上了高架,高架桥纵横交错,车像鱼一样穿过不同路层,最后汇入长街,向着不同的方向鱼贯而去。
半晌,一直安静坐在旁边的少女,默默吐出一句:“你的是非疑问句好像不需要回答。”
祝风休微笑:“是的。”
于是王见秋又被带到了那栋明亮的大别墅中,宽敞明亮的院子前有圆形水池小景区,铺满鹅卵石的小道弯弯绕绕,踩在上面像在做足底按摩。
梅雪和祝从容想来已经等很久了,贴在大大的玻璃窗前往外瞧,一瞧见风休的车头开进来就连忙走出大门,这位女士端庄地拢拢头发,那位男士调整站姿,笑呵呵迎着王见秋:“小秋快来,爸爸做了九种口味的虾。”
他挨个介绍:“避风塘澳龙、红酒洋葱烩虾、芝士焗龙虾、琵琶明虾、牡丹虾肉滚粥、宫保虾球、蒜蓉还有清蒸超大个蓝龙虾,超甜超鲜嫩,不知道你喜欢哪种,索性都买了些。”
王见秋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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