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蝎最近很郁闷。
短短几天时间,他苦心经营的集团就因为官方的打击进入了半死不活的状态,而他为了不暴露身份,只能开始躲躲藏藏。
这对前些天还在策划怎么将企业扩展至名港市的他来说落差感实在太强,可以说是从天堂跌入了地狱,望潮那边因为他之前的一些行为如今也不再信任他。
金蝎觉得很不甘心,这一切太蹊跷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开始不对劲起来?
他回想起之前雷切带来的那个新人,那个一来就连续几次被望潮叫去的新人,她太可疑了,他在夜至里的人没有获取到她一丝一毫的信息,这让金蝎意识到,望潮彻底将他的势力与他分离出来了。
更别提想从雷切和奚向这几人嘴里翘出什么信息来了。
难不成望潮还想将他的位置给那个新人不成?
想到这种可能性金蝎就觉得荒谬,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对手是博士,也只能是博士。
头两天金蝎还靠着之前积攒的一些人脉想要打听出官方那边到底是什么原因这么大费周章,却因为涉及到塔内的核心资料,导致那些人划清关系的速度比什么都快。
“老大,我看这事和夜至脱不了干系。”旁边的一名同伴说道,他名为周翀,同样是夜至的成员,是由金蝎招进来的成员,自然是他这一脉的追随者。
在属下面前,金蝎没有伪装出的温和的面孔,他没好气道:“这还要你说?”
他之所以没有直接回夜至总部就是考虑到这一点的可能性。
金蝎可以确定的是这不会是望潮所授意的,博士可以设计他,雷切也可以设计他,唯有望潮不能插手于他们的党派之争,这是他之前就答应了他们的,他一直是个很遵守诺言的boss。
金蝎虽然不赞同望潮选择的道路,但对带给他现在生活的望潮还有几分尊敬,才愿意等待他正常死去再开始内部的斗争。
谁曾想会在这种关键时刻发生这样的变故。
一天没有摸透那个新人到底是什么身份,金蝎便一天不敢下手,可如今他危机重重,四面楚歌,莱特难以运转,唯一的出路就只有早日坐上望潮那个位置。
“老大,我们还要这样躲到什么时候啊?不如就和他们拼了吧。”
雷切和奚向他下手不了,其他人还下不了手了?
雷切说到做到,隔日上午六点就将他查到的有可能与乌元柏有关的信息发送给了方舟,看这情况他是一夜都没睡。
该说不说时间掐得正好,方舟在去联防局之前正好可以将他发送过来的资料全部看完。
雷切给出的这个人的信息不一定就是乌元柏,这些只是在调查了宕港和岩城后找出的符合部分特征、最有可能是乌元柏来名港市之前人的信息。
就像联防局这种官方组织要对“印水”做完背调后都无法辨别出方舟是冒牌货,雷切想要做得比官方还好不太可能,能够找到这些就已经证明了他在获取情报这方面的能力了。
方舟快速地将这些浏览了一遍,信息不多,两页就全部总结完了,直到看到最后一排,她的视线短暂地顿了一下,接着将与雷切传输的数据信息抹除。
看完乌元柏的资料,方舟将这个通讯器丢进了线蟒幻化出来的嘴巴中。
新的一天从上班开始,做完这些,她随便糊弄了一下早饭乘坐电车来到联防局。
“早。”耿意朝她打招呼。
“早上好。”裴良吉也朝她点点头,只有段哲一如既往地臭着脸。
“你们都来得好早。”方舟接了杯水回到座位上:“哎,不像我通勤时间至少要半个小时。”
“怎么要这么久!”耿意惊讶道。
乐园内的电车行驶速度极快,要这么久说明方舟几乎是从名港市外环赶来了。
方舟双手一摊:“我现在兜里空空,还是负债状态,只能勉强凑合一下啦。”
“没事,很快就发工资了。”耿意同情地拍拍她的肩膀,这几天相处都要让耿意忘记印水最初就是因为没钱绑架勒索被抓进来的宕港公民了。
“别的不说,我们的工资还是很可观的,在名港市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也可以生活得很舒服。”
“那我真是迫不及待了。”
比方舟还晚到的是江淮安,作为副队长,他没有像乌元柏那样的专属办公室,位置同样设在特殊的办公室内。
他如沐春风,一点也没有被昨天的任务失败影响到心情的模样,朝着他们几人打招呼:“大家早啊。”
“早,江副队。”几人依次回答,就算是为乌元柏打抱不平的耿意在明面上也不会拂了他面子。
“江副队,昨天的任务——”段哲犹豫了一下询问,“对我们的绩效考核有影响吗?”
与之前协助潜江联防局围剿方舟的情况不同,这次是他们特殊支队的任务,任务的方向和内容都是明晰的,按照往常,如果失败了是会影响个人评分的。
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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