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的,也不用这?么紧张,他们就算真心想闹事也不算什么大事,又不是没被?他们闹过,何?况也不见得是来闹事的。”
林飘往屋子里走,一进院子往堂屋里一看,看见两个人坐在他堂屋里,自己拿了两把椅子一左一右的坐着,跟两尊神像似的,不过是倒霉神。
一个是他后娘,一个是他不认识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林飘的亲爹了。
他才刚跨进门槛,就听见那个男人冷哼一气,吐字浑浊不清:“跪下!”
林飘:“?”
林飘看了看他神态,虽然坐得四平八稳,但眼神有些迷蒙飘忽,看着不是很清醒的样子:“你喝多了?”
林苕蒲扇一样的巴掌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哪里有你说你老子的份!你个不孝子。”
“哦,说说我?哪里不孝。”
林苕顿时暴怒,上上下下打量着林飘,没想到?他居然敢顶嘴,还是这?样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你有哪里孝?!你出嫁到?今天有回门看过一次吗?你当?你爹是死?了?人家嫁出去?了,回来提着肉提着酒让娘家风光,你做到?了哪一点?”
林飘还以为他是上门来问罪后娘在县府挨板子的事情,没想到?居然是为没有酒和肉恼怒。
“你们把我?嫁给了沈家,说是卖给沈家也不为过,我?有什么理由回去?呢?”林飘轻描淡写的看着他俩。
林苕被?他油盐不进的态度激得蹭一下站了起?来:“敢这?样和你老子说话,你欠教训了是吧?!”
他还没走到?林飘面前来,堂屋外已经冲进来两个少年,怒脸看着他:“老东西,你干什么?!”
“林飘,你什么意思,你还要和你老子动手不成?”
林飘耸耸肩:“我?肯定不会和爹动手,但是他们要动的话我?也拦不着啊,毕竟你看,他们这?么年轻力壮的,我?可禁不住他们推。”
两个年轻人看着年纪不大,但身量不错,他也听他大儿子说了一嘴,说有个叫二柱的,别看年纪小,力气很大,大人都不一定顶得住他推一把,他们现?在哪有要推林飘的意思,明摆着是要对他动手。
林苕向后退了一步,指着林飘的鼻子:“你和你阿父果然是一个德行,老实不了两天,现?在就不认亲爹了。”
“你来到?底是要什么。”林飘看着他。
林苕嘴里骂骂咧咧,绕着圈子从他阿父嫁给他就爱和别人眉来眼去?直骂到?林飘出嫁前还在和林远拉拉扯扯,只差把淫贱两个字写个大字报了。
林飘掏了掏耳朵,他倒是想淫,现?在夜里这?么无?聊,奈何?条件不允许。
话绕到?最后林苕又一拍桌:“你现?在日子过得这?么红火,还不是多亏我?们把你嫁到?了这?好人家,你小叔子收学生赚了不少在你手里,你怎么也得给我?们几两银子吧?”
“几两??!”林飘真被?吓了一跳,直到?现?在他在村子你见过的最大的金钱单位都还是吊,一吊钱就够花销许久了,他怎么敢开口就要几两的。
林苕一看林飘的态度也不像装的,但话传到?他们村子的时候,人人都说林飘从县府里带了不知?道多少好东西回来,县丞老爷又给了赏赐,又收了半个村子的学生,每个学生都要给束侑,什么鸡呀鸭呀收得数都数不清。
“没有几两,那三四吊钱你总是要给的,还有些鸡鸭给我?装一些,也不要你做好了,我?提回去?自己杀,做来下酒。”
林飘有些惊讶,难怪他娘家这?么穷,都这?么穷了拿了鸡鸭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养着下蛋,而是杀来下酒。
“没有鸡鸭,家里的东西都是沈鸿的,学生也是沈鸿收的,钱也是沈鸿的,要我?拿是什么都拿不出来的,要是非要拿,只能算是你抢了沈鸿,到?时候沈鸿告官我?是管不了的。”
一听见告官两个字,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林周氏脸都绿了,没有谁比她更?知?道告官的威力了,她在堂上被?掌嘴四下,还不是用巴掌打的,执行的衙役手里拿着薄木板,十下打下来脸肿得老高,后牙都晃了,养了好久才养起?来。
后来又打了十板子,要不是她男人找了乡里的乡亲用木板车把她拖回去?,她哪里走得回去?。
林周氏磨了磨牙,她吃够了教训,知?道林飘是个聪明的,心也狠,一点旧情也不念,看起?来轻飘飘的不担事,实际主意都是他在拿。
林苕被?告官两个字震住了,大吼了一声你敢!色厉内荏也不敢再说什么了,要说真见官他也是怕的,何?况外面都在传,林飘得了县丞大人的牌匾,是和县丞大人有交情的人物,哪里是他们现?在比得了的。
林周氏见林苕不说话了,硬生生堆出笑?来赶忙道:“咱们一家人,什么动手不动手的,你让这?两个小伙子出去?,咱们一家人自说自的事,哪能让旁人听去?。”
林飘不知?道她还要放什么屁,但不听完显然他们是屁股生钉子不肯走的,便看了二柱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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