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抱了捧花,不大方便开门,钥匙抵着?锁眼摸索好一阵,终于?捅进去,李羡拧开,推门进去。
她扶墙,脚后跟抵着?蹬掉脚下板鞋,换了双拖鞋。
弯腰时散落的头发摩擦包装花束玻璃纸,发出窸窣响声。
她环顾四周,找不到可以?放花的地方,就这?么放在地上。
走进卧室,放在桌上的电脑传出代芸的声音,“回来?了,羡羡?”
刚才两?人在开视频会议,中途代芸去哄孩子?。
“嗯,刚才丢垃圾去了。”李羡收拾桌子?。
代芸那边响起手?机铃声,她看了眼,立马挂断,“啊,好烦啊,那个女人。”
“什么?”
“就是一个厚脸皮的亲戚。”代芸抱怨,“上次周岁礼你记不记得?橙橙爸爸的朋友也过来?了,那个气场一看就身价不菲啊。这?位想攀高枝,缠着?我们问联系方式。橙橙爸肯定不会透露,所以?她纠缠我,好几天?了,烦都要烦死了。”
李羡垂眸,淡声说:“是吗,这?朋友这?么大的魅力吗,听说离过婚。”
“你也知道呀?”代芸惊讶,“我还是听橙橙爸提起的呢。据说前妻是出了什么问题他几任未婚妻都是富家千金,怎么可能看上一个没背景的小主持人,虽然她确实漂亮,但是再漂亮也只能做三。”
这?话刻薄,却?也是实话。
“万一真嫁进去了呢?”李羡托腮。
“真嫁进去?你把我难住了。”代芸抓了抓头发,“真嫁进去,她应该也没有任何底气。豪门不是谁都能待得下去的。”
两?人回归工作话题。
大约半小时,终于?收工。
李羡起身去上厕所。
客厅空间狭小逼仄,门口的花格格不入。
这?是一束明媚的花,她只认得重?瓣郁金香和白色铃兰,花枝郁郁葱葱,金属项链缠绕,若隐若现,粉紫两?色水晶珠挂在淡粉小花旁;主枝花茎上是两?颗银青玉耳环。
戳在包装纸上的紫色珐琅耳钉、别入叶片的蝴蝶胸针、作缠绕丝带的发绳、手?链
孟恪的意思?很明显,给她不用思?考是否应该接受的理由。
因为这?些全部都是她留在连城,没来?得及带走的首饰。
李羡抱花回卧室,挨个将这?些首饰拆下来?。
最后在没有开放的花苞里发现一枚的戒指。
熟悉的、款式简洁低调,碎钻微闪的戒指。
她按住心?口的位置,蜷腿,埋头将自己缩成?一小团。
(微调)
半下午, 天色澄净。
微风吹过半敞的玻璃窗,放在床头的花束轻簌。
小腹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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