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着盘子里的牛排、心不在焉的啜了一口红酒,河采韵脸上勉强挂着还算合乎礼节的微笑,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她不感兴趣的话题。
法的挥拳直到撒了满地的沙。
他想埋怨命运。为什麽偏偏就让他遇上她?为什麽自己不是身在一个更好一些的家庭?为什麽会这样走在和她完全反方向的路上?
但他又想感谢命运,让他有机会在y暗晦涩的生活中迎来河采韵这道和煦暖yan。
有些人身上会有种特质,只要和她相处就会忍不住被x1引,甚至因为她想变成更好的人。河采韵就是这样的人。
他享受每一段和她相处的时光,她和贤珠养成一起在家念书的习惯後,他也不自觉的会尽量在她们念书的时间留在家里不到处乱晃,一些找不到时间读的书也这样看得差不多。为了要帮懒得出门的她们准备食物,他能煮的菜se越来越多,每次看她们认真吃完、笑着称赞,他就觉得无b满足。
好像只要和她在一起,他也可以难得的享受一下大部分的人常挂在嘴边的幸福快乐。
三年前他不该一时冲动偷了那个吻。她就像罂粟花一样,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就让人沦陷,使他不可自拔的一直回想那个美好瞬间,接着陷入想要却不可得的痛苦轮回中。
他可以不用那麽急着去碰东南亚军火市场的业务,但为了让自己忙碌所以他提早主动要求参与。他知道组织内很多流言蜚语,老大也在冷眼旁观着。可是他管不了这麽多,b起那些他更需要给自己套上层层枷锁。
但他又难以自己的不停出现在她的生活中。手段卑劣又如何?反正他本来就不是什麽好人,他很清楚有些美好只存在於她身上,所以他想争取自己多停留在她心中的时间,只要可以维持现状就好。
至於一直不出现在她面前,则是为了避免自己因为一时冲动把两人关系推到难以挽回的状态。结果再多的努力和心理准备在见到她之後什麽都不是。
只是嗅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他的理智线就几乎全断。他知道刚才她只是抬头时不小心擦过自己上唇,甚至连多一秒的停留都没有,但那就足以在他心中撩起大火,使他完全无法克制的放任自己在她口中满足所有想要却不可得的遗憾,就像是要一次倾倒完这段日子的思念般,既想用力将她r0u碎进自己t内、又舍不得她受到一点伤害。
见河采韵起身,闵泰久安静地隔着一段距离跟在她身後。
她不像平常那样坚定地踏出步伐、走得又急又快,而是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在街道上游荡着。他也不急,就继续缓缓的跟在她後面。
她其实不确定自己要去哪里,就这麽漫无目的地闲晃、漫无目的地想着他。
闵泰久一定也是喜欢着自己的,经过刚才那个吻之後她更能如此确定。
那个吻传达过来的缱绻情意骗不了人,他眼中一闪即逝、包含着落寞的眷恋目光也彷佛还在眼前挥之不去。
想起他握起拳别开眼的表情,她就觉得心头一阵酸软。站定脚步,她看着天空叹了口气。既然他想维持现在这个状态,那就继续这麽做吧。等到他再也不给她任何讯息的时候,那时候…她大概也已经学会把他放下了。
她的小脑袋中现在大概满满的都是自己吧。对着她突然站定的背影他默默想着。
她看着天空的侧脸好美,但看着她扬起的微笑,闵泰久只觉得胃像被揍了一拳似的。
他太熟悉那个笑容了,是她被某件事情困扰很久最後终於想通、下定决心时才会露出的笑。
再这样下去不行。他的人生也就罢了,但她的不行呐。
目送她走回租屋处,他站在楼下望着她的房间看了很久。
「你说什麽?」闵贤珠听到闵泰久的话忍不住抓着他的手大叫。
回到家之後,她果然对着他手上的伤一阵大惊小怪、还不停追问到底发生什麽事。被问烦了的闵泰久才跟她说了自己的决定,好转移她的注意力。
「喂喂喂,我的手…啊嘶…那里有伤口啊!你小力点!」不太喊痛的他因为闵贤珠震惊得拿了纱布在伤口上重复摩擦而忍不住喊出声,「你手上的东西先放下行不行?」
「不是,哥你是认真的吗?你现在说被外派去泰国,是傍晚跟我讲的那些吗?」
「不然呢?」他瞄了一脸震惊的她一眼,决定不讲太多细节。
「可是…可是…」
「没事啦,我去做生意的又不是去那边跟人火拼。」他拍了拍她的手权充安慰,「欸我很饿,可以先弄点食物给我吃吗?」
闵贤珠一面煮着泡面,一面担心的回头看他,「你有跟采韵说了吗?」
「没啊,这是刚刚才决定的事。」他探头瞄了一眼流理台,「记得加蛋。」
「刚刚吗…」不理会他的话,她想着半小时前河采韵传来的讯息,只跟她说闵泰久受伤了、要记得帮他处理伤口,「你们傍晚时见过面?」
「怎麽这样问?」他眯起眼睛看着正在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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