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伟大多深情啊!
结果事实证明,她感动的只有自己,在其他人眼里,其实只是一场不合时宜的大笑话。
包括晏长裕。
坐在窗前的少女生得极好。
暖白色的肌肤,如玉一般,又带着暖色的莹润光泽,是天生,亦是金尊玉贵养出来的。她天生一双美人眼,眼睛大,眼尾却又微微上挑,清灵之余又多了艳丽。小而挺的鼻子下,是殷红的唇瓣,唇珠圆润饱满,微微上翘,娇艳欲滴。
每一处都生得恰到好处。
尤其是眉心一点红痣,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明丽的光晕。本就生得极美了,如今一笑起来,饱满的颊边更是露出了两个小酒窝,甜而不腻,让人不由心醉神迷。
“咱们郡主生得真好。放言京城,不,是整个大周,也无人能及。”便是日日瞧着,冷不丁地,文嬷嬷依然险些看得入了神,张嘴便忍不住使劲儿的夸,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嬷嬷夸张了。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我又岂敢称天下第一美?”话虽这般说,元朝唇角的弧度更大了一些,“嬷嬷往后可记得不要在外面说这些话,若是被人听见了,怕是被人笑话咱们张狂。”
——意思就是在家里可以随便说。
文嬷嬷可是看着她长大的,哪里不了解自家郡主的性子,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个笑,嘴里哄着:“谁敢笑话咱们郡主?况且,老奴说的可都是实话。”
实话嘛。
那最是让人高兴的了。
“这香囊就只剩最后一点了,郡主今日可要继续?”文嬷嬷问,“不过女红伤眼,郡主也无需着急。瞧这进度,定能赶在太子殿下及冠之前完成。”
再过两日,便是当今太子晏长裕的及冠礼。早在许久前,元朝就在为他准备及冠之礼了。晏长裕喜欢古画,元朝便花费了无数财力物力寻来了失传已久的名贵古画。
她还觉得这些不够,便想着亲手为他绣一只香囊。
香囊乃贴身之物。
晏长裕佩戴着她亲手绣的香囊,便也表明他是有主之人了,旁的女子可不能染指。香囊寄托一腔情思,也间接宣誓着主权。
元朝自来都是个霸道的性子,她看上的东西,除非她愿意,否则旁人是绝不能碰一下的。若是他人碰了,她是绝不会再看第二眼的。
东西如此,人自然也如此。
“郡主,卫一回来了。”
恰这时,袭月领着一个身着黑衣的侍卫走了进来。
“属下见过郡主。回郡主,属下打听到太子殿下的消息了。”卫一一进来便行礼道,“殿下今日出门踏青游猎了。”
卫一是父亲卫震给她的侍卫,武功高强,忠心耿耿,办事能力极强。今早,便被元朝派去打听晏长裕的消息了。
她瞧着卫一,恍然又回到了前世。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这般好的时节,正是出门踏青的好时候。若是以往,元朝自也早就约着小姐妹们出门了。但这段时间,她却是日日待在家中,只为了绣一个满意的香囊。
而在她傻乎乎被绣花针扎手指的时候,她的未婚夫在陪着自己的小青梅表妹陆瑾踏青游玩,好不悠哉。
犹记得当她得知此事时,带着满腔愤怒和委屈去寻晏长裕,只为要他一个解释。她那时多傻啊,只觉得,只要晏长裕告诉她,他与陆瑾清清白白,她便信他。
可那男人只看了她一眼,只淡淡道:“我与陆瑾没有关系,你若在意,尽可放弃这桩婚事。”
他甚至连多解释一句都不屑,明明白白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其实真算起来,晏长裕还真未骗过她。爱便是爱,不爱便是不爱,他一直都表达的明明白白,是她自己看不清,是她太自视甚高。
——晏长裕现在不喜欢她又如何?她自信,总有一日他会喜欢她。
她是金尊玉贵、仙姿玉貌的元朝郡主,爱慕她的男子数不胜数,所以她从不认为自己得不到晏长裕的心。
这世间,没有男人能拒绝她。
她太看得起自己了。
以至于,自信成了愚蠢,硬生生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大傻子!
“卫元朝,不要再做多余的事。”
那时,清朗明日下,晏长裕长身玉立,依然一袭素衣,俊美如初。他看了元朝身后的卫一一眼,面对她的质问,眸色淡淡,如霜如雪。
是提醒,亦是警告。
绝艳
上一世,元朝一直不明白他为何待她那般冷淡。明明初见之时,他并不是那样的,他也曾对她温柔过。
她想了很久也想不通。
直到后来,躺在冷宫的床上,听着外面的喜乐声,她才明白。
不是她不够好不够美,而是因为从始至终,她都不是晏长裕心中理想的妻子。
他从未想过娶她,一切只是她自作主张罢了。
“来人,更衣。”
元朝放下手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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