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和梦里的呼唤重叠起来,变得一模一样,脑子里也飞快窜过一些画面,画面里就是这个正在哭泣的漂亮婶婶在抱他,在亲他,还给他穿衣服,一声声地唤他宝儿。
宝儿瞬间打了个激灵,从小木马上跳下来,迈着小短腿就朝这边冲了过来,“娘——”
黎青素往前爬了几步,张开双臂便将这小人儿抱进怀中,紧紧搂住自己失而复得的宝贝,“宝儿,娘的宝儿,娘的心肝,是娘不好,娘把你弄丢了——”
“娘,娘,娘”宝儿一声声地呼唤,唤得顾昀这个在战场上杀伐果断所向披靡,一向流血不流泪的男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蹲下身,将这母子两一齐搂入怀中,“宝儿找到了,以后咱们一家人再不分开,素素别哭了。”
封上上眨眨眼,又仰了仰头,努力把眼里的热意给压下去,但无奈还是流了几滴眼泪下来。
虽然她是个女汉子,但她就是看不得这样的画面,太催泪了,据说这是年纪大的女人才会有的通病。
一转头,却发现应青云正在看她,她愣了愣,下意识觉得不好意思,揉了揉眼睛,“嗨呀,被沙子迷眼了。”
应青云转过头去,良久,“嗯”了一声。
封上上觉得他这声“嗯”似乎带了点笑意,不由侧头看他,果然见他眼里有些微笑意,不由咬了咬嘴唇,心想自己这说的啥玩意,感觉有点好笑?
“擦擦眼睛吧。”应青云目视前方,话却是对她说的。
嗯?她无意间低头扫了眼自己的手,突然一愣,她的手指怎么黑乎乎的?
哦对了,她前不久才捏过“毒药”,还没有来得及洗手。
好了,现在她完全能想象自己此刻是个什么模样。
怪不得他笑。
不过封上上也没觉得窘迫,甚至还决定有点好笑,也跟着笑了起来,边笑边朝他伸手。
应青云一愣,“什么”
“我没手帕,大人你能借我个手帕擦擦眼睛吗?”封上上丝毫没觉得一个姑娘家连个帕子都没有,还要找一个男人借是件多么不正常的事情,要是朱老太太此刻在场,一定要狠狠戳她的脑壳。
应青云一怔,突然想起之前给她的那条被她扎在头上的帕子,下意识往她头上一看,她今日梳的发髻,没有用那条帕子。
其实那次只是看她没有东西扎头发,在众多男子面前散着头发毕竟不太好,想到有些妇人头上用帕子包着,便没多想,将身上唯有的帕子给了她,但给过后看她扎在头上才觉出不太妥当,毕竟男女有别,赠送帕子的行为还是唐突了,但已经给了她,他也不好主动说要回来。
现在,她又说帕子
应青云抿了抿唇,低声开口:“上次那帕子”
“上次?”封上上眨眨眼,半晌后“哦”了一声,“你说上次你借我扎头发那个帕子呀。”
“嗯。”应青云眼睛看着那边的一家三口,没看她。
“怎么了?”封上上明知故问。
应青云:“没什么。”
“那大人,上次借过了今天就不借了吗?”封上上歪头看他,慢吞吞补了一句:“这次我会还的。”
应青云顿住,她这么一说,他好像不借都得借了。
无奈地摇摇头,好像怎么都说不过她,他掏出衣袖中洁白崭新的帕子,递给她。
封上上抿唇一笑,接过来,覆到眼睛上擦了擦,鼻尖闻到一股清香,像是他身上的味道。
嗯,很好闻。
擦干净眼睛,洁白的帕子也被弄脏了,她有点心疼,将帕子小心叠好放进衣袖里放好,心想过几天就还他一个。
嗯,一个大的。
那边一家三口还在哭,封上上看不得这画面,便跟应青云商量起案子来,“看来拐走小浩的不是罗强这伙人,现在咱们线索又断了,接下来怎么办?”
应青云:“拐走小浩的应该不是组织而是个人,崇明山一带我们该审问的人都审问过,既然什么都问不出,那么我更倾向于,拐走小浩的人就住在山中,是山里的村民,也许同村的人不知道,也许知道了却在包庇他。”
“现在看来这个可能性更大。”封上上用手指点了点腮帮子,喃喃自语:“但怎么找到这么个人呢,总不能把那么多村民都招来刑讯审问吧,而且就算审问也不见得能审出来。”
应青云看了她一眼,“你还记得小浩是怎么被拐走的吗?”
“记得,那人装作货郎把人给带走了。”
“不错,装作货郎,这便是一个线索。”应青云道:“既然是货郎,他肯定挑着货郎担,甚至很可能将孩子装在担子里,所以他没办法把担子丢掉或者藏起来,同样,他也没办法让自己不引人注意。”
“你是说”封上上突然抓住了什么,“他有办法避开人走回村里?”
对于她的聪明,应青云毫不意外,“不错,崇明山一带地势险峻,山内环境复杂,山路难走,生活不便,所以二十年前山内的多个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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