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可与她如何交代?”
林信头痛不已,与冯氏成婚二十余载,这是他头一次朝她厉声,“别说了!三娘的安危你当真一点也不急,张口闭口都是婚事,三娘就是让你给逼走的!”
冯氏彻底愣住,泪流满面地望着林信。
林信憋了许久,终是在这一刻彻底爆发,“这些年你心中有怨,怨我有疾不能生子,怨我无能不求上进,怨温温不是儿郎,不能给你争得脸面,如今总jsg算得了宁家的婚事,你恨不能将自己都给嫁过去!”
林信头一次在冯氏面前落下泪来,那斥责也随之化为了悲伤,“你可问过温温,可问过她究竟愿不愿意,但凡你多问问她,少些和人比较的心思,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说到最后,林信已经无法再出声,他望着面前极尽沉默的冯氏,最后长呼一口气,上前将她揽在怀中。
屋外扬起鹅毛大雪,寒风吹着冷哨,这是近些年来,最冷的一个冬季。
林清清面前的窗户大开,雪花纷飞入屋,还未落入案几便化成了水。
很快,屋中便湿了一片。
身侧的婢女望见她握笔的手指被吹得通红,想要出声劝阻,可看到她笔下那两行诗词,最终什么也没说,只转身去备手炉。
雪静人静思未静,月明心明梦难明。
写下最后一字,林清清方才落笔,婢女见状,连忙合窗,递上手炉。
林清清问道:“我娘可回来了?”
婢女点头。
林清清呷了口热茶,起身披上长裘,缓缓朝外走去。
半个时辰前,卢氏被叫去了世安院,林清清已经猜出是所谓何事,不等卢氏派人来传,她已自己寻到了前院。
“娘不怕卢家埋怨吗?”林清清问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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