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苏家人工作一天后聚在一起谈心的时间,他不能错过!
苏徊意回到家时,三个男人还没回来,只有于歆妍跟吴妈坐在客厅里唠嗑。
于歆妍看到苏徊意,就“诶呀”了一声,“小意,那盆罗汉松你不是搬去你二哥房里了吗,他阳台经常晒不到太阳,你记得偶尔拿去小庭院晒晒。”
苏徊意和苏简辰的卧室朝向相反,罗汉松在他阳台养着的时候,能时不时被晒一晒,现在换了个地方,苏简辰又忙着工作,估计没怎么顾得上。
苏徊意瞧了眼外面的日头,虽然不大,但太阳也还没完全落下,“我现在就去搬吧。”
罗汉松从楼上搬到楼下,他指尖顿时又多了几道红痕。痛倒是不痛,但特殊体质总让他看起来像被凌虐了一样。
苏徊意站在庭院里搓着指尖美男无语。
刚找到个好的安置点,客厅里就传来一阵动响,隔着推拉门并不明显。直到苏持拉开门迈入走廊,苏徊意才察觉到他大哥回来了。
“大哥。”
“嗯。”苏持懒懒地应了一声,目光落在他绯红的指尖上,估计是猜到原因所以没问什么,隻说,“中午又是跟喝酒的朋友一起出去的?”
孙河禹跟周青成还不知道他们在苏持心里逐渐等同于“把苏徊意灌醉的损友”。
“嗯哪。”苏徊意含糊一答,怕苏持继续深入,接着转移话题,“哥,你看着我。”
苏持抱起双臂好整以暇地看向他。
苏徊意就哒哒两步凑近,一根呆毛差点杵到苏持眼眶里去。
苏持仰头皱眉,“你是牛吗?”
苏徊意讪讪地按住主观能动的呆毛,回归重点,“大哥你看我,我长得很穷酸吗?”
苏持正想例行嘲讽,对上那张脸又滞了一下。他默了两秒,归结于外因,“人靠衣冠马靠鞍。”
苏徊意拧眉沉思,所以是他穿得太普通了?
他同苏持分享今日奇闻,“今天我去结帐,那家经理找借口要替我免单。”
苏持的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你们去的是什么饭店,这么不正经。”
苏徊意心说也不至于不正经,“是个会所,我没记名字。”
苏持,“那你让人免单了吗?”
苏徊意摇头,“当然没有!”
苏持教育他,“这就对了,家里又不是没钱,像那种莫名其妙给你免单的人一般都怀有别的目的。”
面前的人身姿出落得匀称颀长,即使穿着普通的卫衣牛仔裤也掩盖不住底下的身段。
苏徊意觉得苏持又在鄙夷他的智商了,他又不是傻蛋,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懂,“我知道,哥你少看不起人了。”
苏持也觉得自己刚刚是脑子被饭团糊住了,论起勾搭,他这个养弟必定是深谙此道。
苏徊意理智分析,“第一次给你免单,是为了引诱你二次消费,等你成为了他家忠实顾客,就到了宰熟的时刻。”
苏持:……?
“呵,拙劣的消费陷阱罢了。”苏徊意轻蔑地嘲完,又转头向苏持求证,“我说得对吧哥?”
苏持缓缓吸入一口新鲜空气,“说得不错,建议你下次当场拆穿他的把戏。”
暴雨夜
苏简辰到家时,刚好遇上苏持从小庭院走回客厅,浑身散发着淡淡的莲气。
苏简辰眉头微蹙,庭院养莲花了?
他往里面望了一眼,莲花没有,只看见走廊下隐隐露出个头顶,一根呆毛迎风飘动。
苏简辰心下稍定:原来是跟小白莲说话时沾上的。他就说,他大哥怎么会散发莲气呢?
苏徊意这会儿正拿了个小铁锹在给罗汉松松土,推拉门“哗啦”一声响,他以为是苏持又回来了,头也不抬,“大哥,怎啦怎啦?”
“你在干什么?”
醇厚的声线从头顶响起,苏徊意抬起头,才发现是苏简辰。他赶紧站起来,速度之迅猛以至于眼前蓦地一花。
苏徊意正撑着额头要软下去,胳膊就被一提。
两三秒后他恢復如常,缓缓直起身,“二哥,你回来了。”
苏简辰松开手,用目光示意他解释一下脚边的那盆罗汉松。
苏徊意心神领会,“罗汉松好久没晒到太阳了,我搬到庭院里来晒一晒,松松土。”
苏简辰,“你不是都送给我了?”
苏徊意立即说,“所有权归二哥,我只是个志愿者。”
“……”苏简辰失语,“随你。”
苏徊意趁机顺着杆子往上爬,“那以后我和二哥一起照顾它。”
苏简辰瞥见他手心的泥土和指尖的红痕,拒绝的话一止,“你别养死了就行。”
“不会的。”苏徊意觉得苏简辰是多虑了,“它能长寿到把我送走。”
…
晚餐只有于歆妍和兄弟三人一起吃,苏纪佟有饭局,起码要等九十点钟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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