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作伴不孤单。
真学习起来的时候,两人都很认真。
周瑾川讲得尽职尽责,几乎是把所有知识点?掰碎了喂给她,话也?多了些:“像这种立体几何的题,辅助线常规的画法就是这么几种,对称,等分,垂直,切割,延长?,平移,旋转,如果看到题没思路,可以挨个试。”
裴桑榆一点?就通,头?也?不抬,拿着笔疯狂写笔记。
“当然,蒙题也?有技巧。”
周瑾川手掌扣在书页上,点?了点?,“附中出卷很严谨,都是等比缩小。实在算不出就用尺子量,选择题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一听这个,陈界立马在旁边阴阳怪气起来:“上次谁跟我说?蒙题技巧是相似选项选a,遇事不决选c来着,我都听不下去了,这区别对待有点?儿严重啊。”
裴桑榆快笑疯了,边写边吐槽:“这话你也?信?”
“很押韵啊,我还以为跟奇变偶不变一样的宇宙真理呢。”陈界觉得自己?十?分冤种。
周瑾川慢悠悠出声:“反正?你最后也?是抄我的答案,有区别么?”
那确实是没区别,但期中考是按成绩排考场,也?抄不了。
陈界叹了口气,卑微地记着一些自己?并看不懂的笔记。
时间过得很快,夜色彻底暗了下来。
陈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开始每日助攻任务,用笔戳裴桑榆的胳膊:“这么晚了,不如你就留这儿睡吧,反正?明?天还得来接狗。”
周瑾川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你又抽什么风。
“不好吧,我明?天再?打车过来。”裴桑榆收拾桌上散开的书,装进书包。
上回是露宿街头?迫不得己?,老留人家家里也?挺打扰人的,而且就倆房间,她住陈界就得被迫回家,太麻烦了。
周瑾川抬眼看她起身,也?跟着站起,把外套穿上:“送你。”
裴桑榆点?了点?头?,说?好,没再?客气。
两人整理好小桌上的东西,恢复了整齐后,一前一后出了大门?。
陈界算是看明?白了,这他妈是小情侣的情趣,人家谁在乎住家里啊,在乎的是独处的那点?时间。
他这历经千帆的海王都差点?没看出来,果然是单身久了脑子不清醒。
回程的车上,这回两人并坐在后排,车厢狭窄,时不时地膝盖会跟着晃动碰在一起。
晚上起了点?风,周瑾川听她打了个喷嚏,抬手关掉敞开的车窗,隔掉因为车速呼啸而来的秋风。
裴桑榆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瓮声瓮气:“天气越来越冷了,还好狗狗找到了新主人,不然肯定得冻死。”
周瑾川绷着嘴角,语气冷淡地纠正?:“它有名字,叫鱼子酱。”
什么时候连名字都起上了,怪不得叫它狗狗压根不理。
说?好的讨厌狗呢,这就是口嫌体正?直么,裴桑榆表情相当震惊。
“你还给它起了名字?”
“养了它一周连起名权都没?”
裴桑榆想?想?周瑾川叫那只?小狗这个名字的画面,从那张嘴里吐出这么黏腻的小名,觉得好笑又可爱,眉目柔和了起来。
“倒也?不是,就觉得不像是你能?干出来的事儿。为什么叫鱼子酱呀,不会是顾余的小名吧?”
人都走了几年了,那也?太情深意重了点?儿。
周瑾川压根没联想?到这一层,停顿了一瞬,才?解释说?:“不是,是希望它以后顿顿能?有好东西吃,不用再?挨饿。”
寓意确实是挺好的,也?很真诚,但裴桑榆还是没忍住,轻声说?:“……可是狗好像不能?吃鱼子酱,很咸,会掉毛。”
周瑾川:“………”
周瑾川不想?说?话。
一直听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前排师傅差点?没憋住笑,只?能?猛踩油门?。
好像说?了错话,裴桑榆开始疯狂找补:“不过名字确实是个好名字,一听就是个高贵冷艳的富养小公主。”
周瑾川还是没出声。
心说?这车怎么开这么慢,老半天还没到,绕路了吧。
裴桑榆侧过头?看他的表情,侧脸仍然锋利冷淡,但往日桀骜不驯事事优越的少年突然吃瘪,莫名其?妙看出了一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想?到了什么,她突然弯着眼睛笑了笑:“而且好像和我名字很搭,都有yu这个音。”
“跟你也?没关系。”周瑾川撇得很清,“就是凑巧。”
“凑巧也?是一种冥冥之中的缘分,说?明?它就该叫这个。鱼子酱,可爱,喜欢。”裴桑榆顺着某人炸掉的毛。
不过是三言两语,但确实是管用。
周瑾川一直绷着的唇角松了些,缓慢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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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上十?点?半,周瑾川跟陈界从家里慢悠悠出门?,倆男生带着洗得白白净净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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