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信仰,但唯一能让我放弃这份信仰的人就是我大哥,我不会离开他。」
「闭嘴!这句话不准再说,否则你这条命也别想要了,连组织都不会放过你。」
烟缸纳他为下线时,并不知道他是如此重情之人,这段时间她没有不想办法在切断他与家人牵系着的纽带,她以为他是被收养的,与他的家人并不存在如此深的羁绊,但很显然是她错了。
不过,如今已不是後悔的时候,烟缸不得不多花一点时间,向明诚解释何谓「青瓷行动」。
所谓的「青瓷行动」其实就是一个诱敌之计,组织知道内部出了叛徒但却无法锁定叛徒身分,所以安排了两条路线诱敌,另外还有一条真正的护送路线,只有非常小部份的人知情。
然而这个行动之所以取名为「青瓷行动」,原因就是所谓的「43号」只是幌子,是一个诱敌的陷阱,真正要护送的人只有青瓷。
为求不泄密,组织的全盘计划向来只有上位者能得知,所以明诚并不知道自己就是唯一的护送目标,当他等着「烟缸」带着「43号」来跟他会合一同前往巴黎北站时,却没有等到「43号」。
「你说……没有43号特务?」
「没有,你就是唯一的目标。」
「那麽行动终止,我的身分极度保密,我不走。」
「青瓷,你已经不能安生了!」
「什麽意思?」
「我们另外安排了两条诱敌路线要引叛徒出现都没有等到所谓的狙击者,假青瓷及假43号都已经成功到达了巴黎北站,青瓷行动组长察觉不妙,知道真正的行动已经曝光,那麽就代表你的真面目也被得知了,你有生命之危。」
「我不相信,知道我存在的都是最信任的人,怎麽会泄露,我要见青瓷行动的组长。」
「小组已经发现了你撤退的路上都有埋伏,组长先带人去进行清扫任务了,不能再犹豫了!走!」
明诚几乎是被用架的离开了会合点,在前往巴黎北站的路上,一路上他见到不少清扫小组留下来的屍t,有被狙击的、有被近身格杀的,一直到烟缸发现了一具屍t,皱起了眉头。
「这是……自己人,却是组长动的手。」
「你怎麽知道一定是组长动的手?他又为什麽要杀自己人?组长叛变了?」明诚方才才听烟缸说这是个诱敌之计,如果是组长叛变了,那前路是否有危险?
「这种伤口我见过,肯定是组长留下的,而他也没有叛变。」
「你就这麽相信他?」
「我说过这是个诱敌之计,你真正的撤离计划当然不可能由级别低的组长领导,这个组长的级别很高没几个人见过,组长若要杀你,直接到车站杀你便好,无需把护送人员也杀了引起注意。」烟缸知道这个情况下不能在此浪费时间,但她若没读懂组长留下来的讯息,很可能把青瓷也赔进去。
「那麽组长为什麽要杀自己人?」
天上下着雪,早就掩盖了屍t周围的脚印,烟缸拿出匕首挖出了屍tx口的弹头,中枪虽然在x口但避开了要害,若急救得当或许可留下x命,烟缸接着再往附近能藏身的地方寻找,果然在几步之外的灌木丛里看见一枚与弹头相应的弹壳,而且像是故意用雪半埋住的。
以这个角度、这个距离不可能杀不了人,只有一个可能,是刻意而为的,并不真的想杀人,那麽开这一枪的人就是自己人,想必就是组长了,为什麽组长开了枪最後却还是杀了他……
烟缸神se一变,莫非组长遇到「那边」的人了,而且清扫小组的人怕是全灭了,若是清扫小组的人还在,把「那边」的人引到清扫小组面前即可,而且这回来的「那边」的人怕是级别很高,即便看见了组长,组长也无法杀了他灭口,为了保护自己的身分,只得杀了自己人。
「青瓷,清扫小组的人全灭了,而且这回来暗杀你的人不是小角se。」烟缸边说边拿出长围巾,把明诚的脸给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明诚看着躺在地上的那具屍首,那人瞪大着眼、张着口,彷佛不敢相信si神近身,而且夺命如此之快,明诚刚刚曾拨开那人咽喉上的伤口查看,那人被利器封喉,但伤口看来不像是匕首所伤,烟缸既然能一眼认出,那麽想必就是组长使用的特殊武器,一种平时看来无害,但却能杀人的武器。
前方没有狙击点,於是烟缸推着明诚,走在他的身後一路遮着他的背影,进了巴黎北站後就没再见到屍首,也没见到清扫小组的任何一人,现在是深夜了,连搭乘火车的乘客都不多,而且都已经上了车。
烟缸听见了汽笛鸣响,她把明诚推上了火车,把他给护在si角里。
「我不能就这样走,大哥会担心我。」
「我知道你有备案,我答应你帮你完成,你把信放在哪里?」
明诚虽不希望走到今日的地步,但也知道自己总有不得已的时候,所以他一直做着准备。
「记得我开的银行保险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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