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又补充了一句:“拿着钱就去看大夫,快点把伤治好,我的大殿还等着你来守卫呢。”
乌石兰低声说:“属下遵命。”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回过头,所以处邪朱闻一直到离开,都没有发现他满眼的热泪。
鹿孤家中存有不少银钱,这是他为身份暴露后的善后做下的准备。
摄政王的命令无人敢不听从,乌石兰必须要将这些钱一分不差地全部带走,否则多疑的处邪氏又不知会生出多少疑心。
在鹿孤家中检查了一番,没有找到任何属于周回的物品,从衣服到用具都是焉弥人常用的。
那个为他起名的夜不收周回,已经从世上完全消失,再也找不到与他有关的东西了。
乌石兰在鹿孤的床上坐了一会儿,“怅然若失”四个字根本无法表达他此刻的感受。
侧腹刀伤的疼痛仿佛一种惩戒,而胸口碎裂般的痛楚,是他作为仅存的幸存者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罪魁祸首之人还没有暴露,他还不能停留在此处。
乌石兰用力搓了搓脸,撑着床边站了起来,腿不小心踢到床柱,竟然把最上层的床板往后踹开了一点缝隙。
本能的谨慎让乌石兰停下了离去的脚步,确定房门锁好以后,他推开床板,露出了下方用作支撑的四个床脚。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