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好药渣,埋在临台门口的街巷上。
靠临台的凶煞之气,说不定能镇住病人体内的病气,病气一消,人自然就好了。
杜昙昼身为临台最高长官,由他来恭贺乔家二郎大婚,似乎并不是个理想的选择。
皇帝的命令也许别有深意,这位高坐明堂的天子,是否早已察觉乔和昶暗中进行的勾当?
“……大人,杜大人?”
时方砚的声音唤回了杜昙昼的神思,他重新把视线集中在时方砚脸上。
“杜大人,您听见下官刚才说的话了么?”时方砚说:“乔国舅的女儿被水匪抓了,就关在这地牢内。”
三人蓦地一顿,辛良遥居然比莫迟还要更快一步反应过来,拔腿就往里走。
“乔沅!是你吗?!”
辛良遥疾步绕过拐角,最终在地牢最尽处见到了他寻找多日的身影。
乔沅慢慢转过身来,见到辛良遥,她一点都不吃惊,脸上缓缓露出一丝笑意:“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找到我的。”
辛良遥大步走上前去,把她从上到下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
见她没有受伤,那颗高悬多日的心,才安安稳稳地落了地。
“你怎么会被水匪劫了?”辛良遥又放心又后怕地问:“馥州都有年没有水匪了,他们怎么会去抓你?!”
乔沅摇摇头,视线绕过他,看向后面的三个男人。
她一眼认出杜昙昼,向他福了福身:“原来有杜大人相助,怪不得辛良遥能这么快找到这里,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小女无以为报。”
杜昙昼问:“乔娘子不必挂怀,只是本官听说,这馥州城已有年没有水匪出没,您怎会被他们抓来此地?”
乔沅犹豫片刻,看了眼辛良遥,见辛良遥点了点头,才对杜昙昼说:“杜大人有所不知,小女是在延通寺被他们劫走的。”
乔沅将自己这几日的经历都告诉了杜昙昼,包括她是如何和柔真一起被抓,以及是怎样在小船上设法扔出玉镯,留下信号。
听完,杜昙昼问她:“你说柔真是管家的女儿,贵府的管家可是叫计勇?”
乔沅说是。
杜昙昼和莫迟对视一眼。
乔沅的话从侧面验证了三人在议事厅外通听得来的线索——延通寺果然是水匪暗中与乔国舅手下见面的地方。
只是那侍女柔真,虽然是计勇的亲生女儿,却也对此事毫不知情。
只怕是在管家计勇离开延通寺后,她被还留在藏经阁的水匪当做了可疑人物,抓了起来。
后乔沅来藏经阁寻她,又被水匪担心她走漏了风声,干脆将她抓来了匪寨。
知道了乔沅被抓的经过,杜昙昼却越发困惑了。
水匪在馥州沉寂了五年,此时却突然出现,总觉得他们是在暗中密谋一件大事。
思绪藏身在重重迷雾之后,就是理不清楚,像是机关已经成型,却缺乏了最重要的几根链条,无论如何都运转不起来。
辛良遥从怀里拿出乔沅丢出来的那枚玉镯,交到她手里。
乔沅欣喜道:“这镯子果然被你捡到了!你是不是一看就知道是我的东西?”
辛良遥说当然。
乔沅噙着笑意将玉镯戴上。
安静多时的莫迟突然问:“你发上插有发簪,耳垂上还戴着耳环,都可作为信物,为何只将玉镯摘下扔出?”
乔沅表情有了非常短暂的一丝凝滞,这点转瞬即逝的异样被莫迟看在眼里。
“当时情况紧急,小女没想那么多,玉镯是最好摘下的,就用了它。”
莫迟不置可否,又问:“这镯子是辛良遥送你的吧?”
乔沅谨慎地点了点头。
莫迟明白了。
乔沅之所以选它作为信物,原因没有别的,只是因为它是辛良遥所赠。
而其余饰物,估计都是国舅夫妇或者乔从露送她的。
乔沅心里很清楚,乔从露不会记得她把什么饰品送给了乔沅,国舅夫妇也不太可能一眼认出她身上的东西。
全天下,也许只有一个辛良遥,会牢牢记得什么物件是属于乔沅的;会不需要任何犹豫,立马就能记起这玉镯是他送给她的。
无论国舅府的装饰有多富丽堂皇,乔和昶宁彤夫妇在明面上对她有多疼爱,可放眼天下,都只有一个辛良遥可以信任。
莫迟默默收回目光,不再追问。
这边辛良遥终于寻回了乔沅,有许多话要和她说。
那边时方砚好不容易见到了杜昙昼,拉着他的手都不肯松。
杜昙昼不着痕迹地把手臂从时方砚手里绕出来,同时问道:“时大人来馥州不过一月,究竟查到了什么惊天大案,让你行事如此小心谨慎?”
时方砚憋了这么些天,终于找到能倾诉的人了,说起话来如同竹筒倒豆子,连气都不带喘的。
“一切还要从下官来到馥州上任的第二日,偶然上街买盐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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