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淳湖从南往北注入顺马河,湖水自是由南朝北流。
按照辛良遥的分析,匪寨定是在容岛北面。
三人的目光集中在水图上,很快发现,同时满足这三点的岛屿只剩下几座。
三人同时出手,指向了同一个岛屿。
辛良遥一笑,道:“在下和两位大人所见略同。”
三人所指的地方,有两大一小三座岛屿,两座大的岛屿对小岛形成包围之势。
假设从容岛一路沿水流驾船而去,人坐在船上,几乎只能看见两座大岛。
而那座小岛,会因为地形原因,被完美地隐藏在大岛之后。
可以说这片临淳湖上,没有比它更适合水匪藏身的地方了。
辛良遥神情激动:“既然确定了大致的地点,在下这就回去准备,半个时辰后,在下派人来接二位,我们直奔临淳湖而去,最好在今夜内就能将乔沅救出!二人大人不知道,自从她失踪,在下就没有合过眼,如今终于能去救她,在下实在是等不及了!”
“且慢。”杜昙昼第二次叫住了他:“辛公子,本官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公子可否一听?”
辛良遥说当然。
杜昙昼问:“辛公子可知,最近乔国舅府上,需要采买新的婢女么?”
辛良遥一怔,不明白这件事和乔沅有什么关系,但他很聪明地没有追问。
“杜大人真是料事如神,怎知乔府正在托人牙子买靠谱的下人?”
杜昙昼说他也只是一猜,又反问辛良遥:“公子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辛良遥刚想回答,杜昙昼就接了话茬往下:“难道那人牙子做的营生,也是……?”
辛良遥谦虚一笑,点了点头:“不才,馥州城最出名的人牙子,他也是在下的人。”
杜昙昼暗暗感叹,不愧是馥州首富。
而莫迟已经在心里偷偷算辛良遥一年能赚多少银子了。
“杜大人有何吩咐?”
杜昙昼道:“我有一个人,想让公子替我卖进乔府做侍女。”
辛良遥回镖局准备后,杜昙昼也离开了客栈。
他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梧桐馆。
那日在梧桐馆的树下,莫迟打趣他,问他什么时候再去。
谁知没过几天,杜昙昼就再次出现在梧桐馆门口。
鸨母记人极准,一眼就认出他是来过的客人,热情招待道:“公子又来了!这回可还是点醉薇的名字?”
杜昙昼点了点头,对鸨母道:“我不仅要点她,还要将她包下,暂时先付一个月的包身钱吧。”
鸨母惊讶得合不拢嘴,池醉薇那鲁莽女子,做事毛手毛脚,又不会服软说好听话,又不会谄媚男人,向来不招客人待见,怎么有人会只见了她一面就愿意包她了?
杜昙昼从怀里拿出银票:“我不仅要把她包下来,还要带她出去住一段时日。”
鸨母先是接过了他的钱,然后面露为难,道:“公子,奴家的梧桐馆有馆里的规矩,要是您带姑娘回家去,馆里要出一个人,去外面服侍姑娘。”
天下妓馆几乎都有这项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姑娘出楼,都要由鸨母信得过的人贴身侍奉。说是侍奉,实则是监视,怕伎子们趁机逃跑,不再回来。
杜昙昼没说话,又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
别说包身钱,杜昙昼给的钱都足够鸨母再买好几个乐伎回来了。
鸨母兴高采烈地拿了钱,笑得花枝乱颤,引着杜昙昼往池醉薇的绣房走,隔得老远就喊:“醉薇!赶紧收拾东西,跟客官回家去!”
池醉薇本来正在水榭弹琵琶,被她一嗓子喊得人都懵了,呆呆站起来。
见杜昙昼跟着鸨母身后走向她,忙放下琵琶,迎了上来。
“公子是你?你怎么又来了?”
鸨母不满地横她一眼:“说的什么话?有客官愿意来找你,你不好好迎接,还问人家怎么又来了?怪不得没有客人喜欢你!”
杜昙昼道:“我与她有话要说。”
鸨母识相地说:“明白明白!妈妈我这就走,公子您自便!”
警告性地瞪了池醉薇一眼,鸨母拧身走了。
杜昙昼给的数目她估计是相当满意,都是哼着小曲离开的。
进了绣房,池醉薇惊喜道:“没想到你还会来找我——找奴家,奴家真是意料之外。”
杜昙昼定睛在她脸上仔细一瞧,扬起眉尾,问:“你受伤了?”
池醉薇脸上有几处瘀青,脖子上还有一道浅浅的血痕。
“……哦!”池醉薇用帕子遮了遮,“我、奴家不小心摔了一跤,撞到脸了,公子别见怪。”
杜昙昼没有说破,但他心里很清楚,池醉薇的伤,分明是被人打的。
梧桐馆开门做生意,来妓馆寻欢的客人自然什么样的都有。
若是碰上那些蛮不讲理的,两杯黄汤下肚,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动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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