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昙昼望着后院里的木酒桶,良久后才回答他:“出于某种我们不知道的原因,他在监视这座客栈。”
回到临台,天色已经开始转暗了,隆冬时节,不到酉时天就黑了。
刚迈进临台的门槛,柴二就灰头土脸地迎上来:“大人,抱歉,卑职……跟丢了。”
杜昙昼很是诧异:“你是京畿军中最擅长跟踪的哨探,从你来临台任职那日起,你就从没有失手过,可你现在却告诉我你跟丢了?”
柴二垂头丧气,也不敢出言为自己辩解,只是低着脑袋候在他面前,等着挨骂。
杜昙昼轻叹一声,“我早就该料到他不是普通人,罢了,也不是你的责任,去吧。”
柴二一喜:“多谢大人!”
转头就往回走,刚走几步又被杜昙昼叫住。
“等等,你是在哪里跟丢他的?”
穿过十字街往北,经过三个巷口,会来到永平坊的坊门下。
这里距离京中各部官署所在的皇城十分遥远,几乎要穿过半个缙京才能赶到,因此地价便宜,每个月只要花上几百文钱,就能赁到一间房住,许多上京赶考的书生和没有品级的小吏,都租住在永平坊。
莫迟出现在永平坊的主街上时,天已黑了很久了,他赁下的房子离坊门不远,在一排二层木楼的上层,由于进出都需要上下楼梯,因为价格还要再便宜些。
他刚经过坊门,走到离自己家还有不到十丈远的地方,就看见那座朴素的楼房外,停着辆马车。
车上的装饰古朴雅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花了大价钱买的马车,车上人定非富即贵。
但莫迟不需要通过车厢的装饰判断来人身份,因为车头亮着的灯笼上,写了一个篆体的“杜”字。
莫迟第一反应就是闪身躲避,可他没想到的是,这么冷的天,杜昙昼居然没坐在车里,而是站在马车旁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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