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九连环扔到一边,从床头翻到床尾,又趴在那看赫连筝,觉得她真是越看越顺眼了。
玩心起,石妖调转身子,腿绷直了伸过去,伸到书案边,浑圆玉润的脚趾高高翘起,调皮去碰她的嘴唇。
赫连筝左手一把握住她脚踝,笔尖在宣纸上落下一滴浓墨。她垂下眼眸,视线凝固在这只粉白的小脚,掌心一片滚烫。
石妖欲往回缩,赫连筝死死握住不放,眉峰微拢,眼神渐渐失了清明。
赫连筝搁下笔,猛地回身,已拦腰把她抱回床榻,推至里侧。
小石妖岂能轻易罢休,仰面躺着,身子再往前一探,一腿屈膝支撑,一腿往前一勾,横腰把她勾过来,两腿立即盘上。
赫连筝站立不稳跌倒在她身上,小石妖又在她肩窝里嗅开,好像那馋肉的小猫,脸埋进碗里胡乱地拱。
她看过那青白二蛇的话本子,从中学到不少,其实也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就是觉得好玩、新鲜,也能略微缓解心头难耐渴盼。
她毫无章法一通乱拱乱蹭,赫连筝梗着脖子四处躲,手却落在她腰间,鬼使神差一路往下,在滑落的纱裙之下寻到那双光洁的腿,虎口绕过膝弯,重又回到脚掌,拇指按在柔软的脚心。
小石妖“咯咯”笑起来,“别挠我——”
鼻尖擦过她耳畔细嫩的皮肤,赫连筝唇瓣沿她下颌线一路吻过,几欲失控时,颅内乍然一声怒喝:
“——赫连筝,你真是色令智昏!赶紧给我滚过来!!”
“啪”一声,是什么在眼前炸开,赫连筝骤然清醒,毫不留情抽身离去,连退了四五步。
石妖不解地看着她。
赫连筝转身,拔腿就跑。
又来了,又来了,每次进行到一半她就突然跑掉!
小石妖气得捶床,“你死出去就死外边,再也别回来了!”
赫连筝门外听见这一声高喊,心想这次她是真的很生气了,气得都忘了说话要‘思考’。
赫连筝一路御风而行,夜风凉凉散去体内燥热,摸过她脚心的手却还是很烫,赫连筝迎着风立在树尖上,衣袂随风翻卷,她垂眸困惑看向手心。
——难道她真的有这种可怕的、怪异的癖好么?
——摸人家的脚。
找机会,赫连筝想好好验证一下,她心理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
会仙峰,殿前一棵古松下,赫连尧和岚、江两位长老正坐在石桌边等她。
赫连筝落地,一一行过礼,赫连尧正要发飙,她上前一步,先发制人:“敢问父亲,现在什么时辰了?”
什么时辰?赫连尧下意识抬头看月亮,“约摸亥时。”
“原来已经亥时了。”赫连筝绷着脸站在那,说一半留一半。
留那一半你自己品,你细细品。
岚长老笑呵呵打圆场,“是有些晚了,鸣琨应当是已经歇下了。”
都是几百年的人精,这话什么意思还听不出来?人家鸳鸯被里翻红浪,你一句话就把人叫过来,这爹当得好不晓事。
赫连尧顿时老脸通红,挥挥袍袖,“那,你、你回去歇着吧。”
江心燃看这父女俩说话,费老鼻子劲,她实在是忍不了,“事情既然已经耽搁,就快些把话说完嘛,不然下次还得跑。”
赫连筝石墩子似杵那,“父亲唤我,有何要事?”
赫连尧一箩筐的说教只能憋回去,墟鼎中取出一袋灵石,“你要带那石妖同去,去就去罢,路上少不了开销,你就不要麻烦膳堂大师傅了,这些钱拿去路上花吧。”
等的就是这个。
赫连筝不可能真带上几百只木桶上路,可她要直接伸手找爹要钱,必然被拒。赫连尧不会准许她带那石妖同去。
然而赫连筝决计不会把石妖独自留在小竹居,怕她受委屈是一方面,这家伙压根就没定心,真出去几个月回来,人肯定早跑了。
可路上吃饭住宿都得花钱,赫连筝盘算着,日后二人结缡,孕育子嗣,还少不了花销呢,现在当然是能省则省。
虽然想得有点远,但她向来深谋远虑。
现在嘛,哼哼,得来全不费功夫。
赫连筝上前,双手接过沉甸甸的灵石袋子,九十度弯腰,“谢过父亲。”
她亭亭若竹,纤秀挺拔,这时站得近了,江心燃许久没见她,不由多看几眼,感叹道:“鸣琨真是长大了。”
是了,时间一晃,两百多年过去,原先那个小小的、满屋子乱滚的糯米团子,已出落得如此秀美。
赫连筝也有表示,她取出几坛酒摆在桌子上,“此前鸣琨外出历练,途径一小镇,听闻一乡绅家中后院有恶鬼作祟,故除之,恰逢乡绅嫁女,他便送了这几坛子酒,此酒名曰女儿红,据说是孩子刚满月时候就埋下去的,特地带回来给父亲尝尝。”
赫连尧心中顿时宽慰了许多,女儿还是记得他的嘛。
他轻叹一声:“寻黑熔石,也是历练,出门在外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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