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凌抱着的小狸花睁了一下眼睛,又嫌弃地闭上,然后将头往祝凌怀里拱了拱,看起来好像很厌烦的样子。
“如意!!”
那道年轻的男声越来越近。
松林石径的拐角处,疾步走出来一个人。
“如意!”那走出来的人第一眼便看到了祝凌怀里的小狸花,他气哼哼地数落,“一天天就知道乱跑,观松院那么大,你要是跑远了,就该不知道怎么回来了!”
小狸花将脑袋往祝凌的手肘那里更认真地拱了拱,还无师自通地用爪子按住耳朵,浑身上下的每一根毛毛上都似是写满了厌烦。
年轻男子:“……”
他脸上露出痛苦又无语的神色,但这神色只一瞬,然后便很快地恢复了正常。
他抬眼看向祝凌:“你是乌子虚吧。”
“正是在下。”祝凌一拱手,“见过二皇子殿下。”
年轻男子脸上露出一点讶异的神色:“……你见过我啊?”
祝凌答道:“今日第一次见。”
“嘶———”二皇子燕溪知到吸一口凉气,“你不会真的和坊间传闻的一样,能掐会算吧?”
祝凌:“……”
她的目光瞟过燕溪知腰间。
燕溪知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挂在自己腰上的玉佩:“……”
他刚刚真是问了一个好傻的问题,果然,还是因为找如意把自己弄昏头了。
燕溪知将幽怨的目光投向祝凌怀里那只装死的小狸花:“乌———”
他想称呼祝凌为乌子虚,但又觉得那样似乎太过于生硬,于是硬生生转口:“乌兄,我可以把我的猫带走吗?”
祝凌将怀里的小狸花向前一递。
燕溪知伸手薅住那只名叫如意的猫的后颈,还没用力,那只猫便喵喵喵惨叫起来,一只猫愣是叫出了杀猪的架势。
燕溪知手一抖,就松开了它的后颈皮。
如意瞬间就不叫了。
燕溪知:“……”
他白净的脸上开始蔓延起红色,他小声地、咬牙切齿的:“臭如意,不要逼我教训你。”
他朝祝凌怀里的猫伸出手,不打算再薅它的后颈皮,而是打算直接向它抱过来。
———然后燕溪知得到了一根长长的“猫条”。
在后腿离开祝凌怀里的那一刻,如意发出比刚刚更加惨烈的喵叫声,凄厉地仿佛燕溪知不是在抱它,而是在虐猫。
“要不———”祝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眼疾手快的从燕溪知手里劫下了如意,“还是让我抱着吧!”
如意重新呆在祝凌怀里的那一刻瞬间收声,比演员还能演。
燕溪知崩溃的叹了一口气,自暴自弃地挥了挥手:“那就麻烦乌兄了。”
“乌兄是来找晏如的吧?他前两天受了寒,现在正在房间里修养。”燕溪知带着祝凌往正确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拿眼神剜住凌怀里的那只戏精猫,如意的尾巴在祝凌的胳膊上拍了拍,然后……果断的换了一个方向,用屁股对着燕溪知。
态度可以说是相当嚣张了。
燕溪知:“……”
他气哼哼地撇过脑袋:“臭如意,你就作吧!今年开春我就去聘一只比你脾气更好的狸奴回来!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他掰着手指头算道:“到时候你的口粮、你的玩具、你的窝还有我的宠爱,通通都要分一半给它!”
“喵~”
用屁股对着燕溪知的如意在祝凌怀里优雅地伸了个懒腰,它用毛茸茸的头顶蹭了蹭祝凌的下巴,软软的粉色小肉垫按在祝凌的脖颈上,亲昵的意思表露无遗。
好像在说你敢聘新狸奴,我就敢找新主人。
这下燕溪知脸上的神情绷不住了,他彻底开启了碎碎念模式:
“最开始是晏如把你从雪地里捡回来,你亲近他我可以理解,但你吃我的用我的,不亲近我就算了,你对院子里照顾你的婢女比对我还上心!而且,你和乌子虚不是第一次见面吗,你怎么在他面前就这么听话啊?”
他悲愤道:“你吃的每一餐都是新鲜活鱼鱼腹的肉,一日三餐带宵夜,四季衣裳加玩具———”
祝凌听着燕溪知真情实感地和一只猫碎碎念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燕国的几个皇子都快为皇位打出狗脑子了,却没人对燕溪知出手。
小白云在意识空间里拉开了数据表,开启了测谎模式,在确定燕溪知此时说的话全都是肺腑之言,没有半句掺假的情况后,和祝凌一样陷入了沉默。
【他真的是燕王的儿子吗?】
这画风和燕王室整体都不搭啊!
在燕溪知单方面对如意的碎碎念之中,他们走到了观松院唯一的建筑前。这座建筑的廊下,站着一个人———明明才深秋,却披着一身厚实的斗篷,斗篷里延伸出的衣领,牢牢地包住了他的脖子。
他长得并不算高,但却有一种挺拔清俊的气质,头发规整地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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