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刮的还是很大的西北风。
整个大院里到处都是翠绿色的美钞。
陆母连忙弯下腰四处寻捡,当她打开行李箱要把钱放进去的时候,似乎是忘记了什么。
一整个箱子里什么私人物品都没有,除了美钞以外就是锃亮发光的金块。
包括她自己五分钟之前所说的那个儿子亲手做的木头玩偶也不存在。
陆景修终于没有忍住。
一滴泪水砸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炸开了花。
周围人群的声音又全部变成了指责。
“看来老许之前说这女人离婚拿到陆家三分之二的财产一点没错啊,这么多金块。”
“真是从未见过如此恶毒心肠的女人。”
“到底还是可怜了那孩子啊,爹不疼娘不爱的……”
第315章 锁住卫生间(2)
陆母当然不可能忘记这件让她至今尴尬到都不敢回去大院那带,深怕遇到当年熟人的事情了。
时隔多年,罪魁祸首再次主动提起这桩事,非但没有让她消解了什么情绪,反而变得更加怒火中烧。
她就知道行李箱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底下突然破了一个大洞,原来真的是有小贱货在背后捣乱!
不过现在也并不是问责这些往事的好时机,陆母微微侧身,把门口的位置让了出来,不耐烦的吼道:“你赶紧把门给我打开,我可没闲功夫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更何况现在这死丫头还是靳家明媒正娶回来的小靳太太,日后不出意外肯定也是能掌控整个靳家的。
她最好是少惹为妙,不给自己找什么不愉快。
喻遥颇为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她缓缓走到了老女人的面前,直视而言:“我说了我想和你叙叙旧,你老是想着离开做什么呀?”
“我们有什么旧好叙的?”陆母非常不理解,她的眼前还能看得见那一面被安装在洗手池上,敞亮干净的大镜子。
些许是反光的原因,这死丫头肩上背的大包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烁着?
绿油油的……
没多想什么,陆母继续说道:“你是认识那个汤以安么?想为这种所谓的朋友出一口气?我劝你做人还是不要这么天真比较好,你就算本事再大,也没资格管别人的家务事!”
她才是陆景修的亲生母亲,是在这个世界上最有资格和理由去选择儿媳妇应该是谁的人。
喻遥轻笑了一声,站都站的有些累了,她盯着自己的脚尖,嗓音很清脆:“我不打算为任何人出气,我打算为我自己出气。”
那会儿反咬她一口,害得她被罚跪祠堂,导致数学课连落两节新内容,隔月的水平测验,数学越来越差,从21分下降到16分,还被喻父喻母关了一个月暑假禁闭的事情。
根本难以忘记!
所以俗话说得好啊,君子报仇,十年都是不嫌晚的。
“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一点?”陆母完完全全不害怕,表情愈发变得扭曲,就跟那正在给白雪公主熬毒药的后妈似的,两颗牙齿还外凸了出来。
她说:“喻遥,你拎得清自己的身份吗?一个占领了别的女孩十几年身份的假千金,如果没有靳泽承娶你,你什么都不是吧?”
“你就是一株只能仰靠男人才能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菟丝花,一只什么真本事都没有的寄生虫罢了!”
喻遥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骂。
其实她前几年在每个喝醉酒的深夜里,都会好好思考一下这个问题,思考她到底是谁,也思考如果她的生命里没有靳泽承的出现,又会是怎样一番境遇。
从小到大,周围人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你真是福气好啊,能得靳家人青睐,还把他们唯一的后代给吃的死死的。”
结了婚,大家就更有理由在她面前猖狂胡说了:“哎哟,做了靳太太真的是八生八世都不用愁了哦,果然考得好半分不如嫁得好啊!”
包括进了娱乐圈里,喻遥坚持自己的原则,不想依靠任何人帮忙,小到一则广告,大到一部电视剧或者是电影的某个喜欢角色,她都只想靠自己的真本事和汗水去争取赢得。
她很清楚这样子走下去的路,可能在尝够心酸与委屈之后,依然没法获得成功,也很清楚自己可能只要提一嘴“靳太太”的这个头衔,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能很轻松。
大家都会前仆后继的去拥戴她,只给她感受她想感受的。
但这样的人生和事业毫无意义。
后来,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她和同样醉醺醺的汤以安从酒吧里玩了之后出来,俩人一起躺在草坪上,数着天空中为数不多的几颗星星。
汤以安说:“我们永远不能拘泥于外界的眼光,人生由我们自己创造,并且写下定义。遇见谁和谁好都是某种人格魅力所在。”
“遥遥,你让一个那么优秀的男人深爱你、只爱你,这就是你的本事……所以不要因为其他人的声音一直都在否定你,所以你也否定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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