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享受死对头的照顾了。
比起“奴役”从小就对自己很好的靳泽承,显然是把仇人踩在脚下更有一种油然而生的爽感。
陆景修:“……”
什么中蛊,这死丫头嘴里就从来没有过一句好话。
但到底有事求她,只能低下头乞求:“遥遥,明天我们和隔壁学校打第一场篮球比赛,你下午课结束了,来篮球场给我送瓶水呗?”
喻遥吸了吸鼻子,“一千块。”
陆景修:???
土匪都没她能抢。
更何况他们现在是初中生,两个大院都秉持勤俭节约的育儿理念,他一个礼拜的零花钱才五十块好不好。
“谈钱多伤感情啊。”陆景修用肩膀撞了撞她的肩膀,趁着靳泽承不在,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道:“你别忘了,小时候咱俩可还亲过嘴呢。”
以前喻遥总是拿这个事情来要挟他。
现在他无所不用其极,反过来主动提起了这茬。
只不过是那天婚宴,长腿桌下误打误撞的碰到了01秒而已。
喻遥眼睛都瞪的比铜铃还大了,十分鄙夷的瞥了一眼这小王八。
给他送水?
她直接去接一点黑虎的尿送给他喝好了!
陆景修眼帘微低,拿出了杀手锏:“你知道恐龙为什么灭绝吗?”
喻遥:?
她扭头就走,“我只觉得你有病。”
这小王八怕不是脑子短路了。
恐龙为什么灭绝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可一只都没吃过。
“因为它们的前肢太短,没有办法为你的美貌大声鼓掌,于是它们就全都难过得死掉了。”陆景修站在她的身后,闭上眼睛大喊。
如果此刻下一场大雨。
那他就是站在马路边上的男版池早早,大声对着那道背影而喊:“欧皓辰,我宣你,我的脑汉我的心,我全身上下的每一个器官都在叫嚣着,我宣你!”
喻遥也确实停住了脚步。
缓缓地转过身,贝齿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见!”
陆景修也是豁出去了,血液都像是冲破了筋脉的禁锢,“我说喻遥,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女生,漂亮到恐龙都灭绝了!”
虽然后半句话乍一听还是挺奇怪的。
但不可否认,喻遥真的就吃这一套。
她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平常晚上写作业时才会照的小镜子,现在就开始旁若无人的欣赏起了自己的这张脸蛋。
确实漂亮啊。
漂亮到恨不得脱光了去街上走一圈。
陆景修不是靳泽承,不会去丢她手里的那个塑料小圆镜,他见喻遥神情有改变,立马走到她的面前加大了火候:“这样吧,我再随便答应你一个要求,只要你肯来给我送水。”
最近数学课都在学什么平方差公式,还有各种各样变形公式的计算,除了在课上要担心老师随时会叫她上黑板答题以外。
回到了家,靳泽承都是拿着戒尺来辅导她的。
什么abc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根本就记不住。
数学就数学,为什么要跟字母扯上关系呢?
所以喻遥一听自己可以随便提要求,立马将手里冰棍儿的木棒给丢进了垃圾桶里,然后说道:“那你帮我写一个厉害的数学作业!”
下礼拜估计就开始学新的知识点了。
她抛弃这章内容,下礼拜开始一定好好学习。
殊不知这些东西都是一环套一环的,随时都有可能运用在各种题目之中。
虽然比起靳泽承,陆景修的成绩稍微差了那么一点,但他怎能说也是年级考试次次能排进前十的人,面对初一这种数学题,简直不在话下。
只是没想到喻遥还有要求:“而且你不能做的全对,你得模仿我的解题思路,在该错的地方一定要错!”
省的到时候被老师怀疑,麻烦就更大了。
陆景修扯了扯嘴角,弱弱的反问了一句:“不知道你的解题思路是……?”
喻遥让他自己琢磨。
他琢磨了。
那就是全错!
甚至感觉难度比做全对还要大。
第二天,喻遥虽然在学习这块儿总是尽干一些偷鸡摸狗的龌龊事,但是她做人还是没话说的,不会不仁不义的欺骗自己答应了他人的事情。
所以干脆下午的课全部都撬掉了。
在校外开心的溜达了一圈,看了眼时间,差不多要到比赛结束了,就买了瓶最便宜的纯净水走去篮球场。
她知道陆景修只喝弱碱性的。
但是那牌子太贵了,怕小王八最后不给报销,就选择了价格亲民白菜价的纯净水。
脚才刚跨进篮球场,周围就响起了热烈的欢呼与尖叫声。
是她们学校获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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