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句“生日快乐”,不然她以后肯定没有好果子吃的。
被迫充当人力车夫的陆景修满额头的汗,倒不是说后座的小姑娘有多重,这还是他第一次骑车带人,以前看好哥们靳泽承带她不觉得什么。
没想到竟然这么累!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前进的?
喻遥双眼还在路边地上扫视着,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捡回家给靳泽承当生日礼物。
毕竟他每天都来自己家,知道她家、她的房间里都有些什么东西,所以根本就变不出什么花儿来。
在快要抵达大院时,喻遥灵机一动,“陆王八,你妈妈前两天不是给你寄了一套限量版的手办回来吗?给我一个吧。”
她正好拿去送给靳泽承。
陆景修又是一个急刹车,甚至都顾不得这死丫头给自己取的外号了。
他恨不得把她从后座上给甩下去,“你是笨蛋吗?但凡脑子转一下,也知道靳泽承不喜欢那些玩意儿吧?”
喻遥不以为意,撅着嘴巴回答道:“可是礼物挑对方不喜欢的送也没事啊。”
她有一年生日还收到过某著名老师出的全套习题呢。
严重怀疑送的那个人“夹带私货”,故意报复她。
“不可能给你的,你还不如把我送给靳泽承!”陆景修严肃拒绝,对着大院门口守的几个保安笑了一下,继续任劳任怨的把喻遥载到她家门口。
喻遥听完他说的话,也真的动了这个心思,“那你就跟我一起上楼吧,我把你送给靳泽承当生日礼物!”
她纯粹不太想一个人就这样回家。
心里有种不着底的害怕。
害怕他生气……好像也害怕他摆出那副失望的表情出来……
陆景修都懒得理她,今天送她回来都已经是今年做过最大的善事了,这一桩能抵日后做的十八件坏事免下地狱。
世界上,还有谁会对自己的死对头这么好?
还没转身离开,衣服下摆又被这死丫头给揪住了。
她跟用了吃奶的劲一样,自己的脖子被向后拽的衣领勒的喘不过气,而且一片通红。
直到薄薄的t恤不堪忍受这么大的拉扯力,发出很清脆的一声“呲啦”声时,喻遥才收回了自己的手。
“真的不好意思啊。”她摸着后脑勺,提议道:“要不你就跟我一起上去吧,我给你找件可以换的衣服?”
陆景修脸黑的跟墨水一样。
他身上的短袖已经成两半了,看着就是孤零零的挡在肚脐眼前,风一吹,衣服和大裙摆一样,在他的脖子上旋转绕圈。
气的只能不停的微笑,“算我今天求你的了,放过我行吗!”
喻遥也很委屈,“我又不是故意的嘛,不然你今天就带我回你家住吧!”
做再多的深思熟虑,她这会儿都不敢上楼去见靳泽承了。
似乎是感受到头顶的窗户里有一道很深沉的视线,陆景修有意无意的向上瞄了一眼,果不其然看到了一道黑漆漆的人影。
好兄弟居然还监视。
那也不知道下来拯救一下自己,把他家这烦人的小姑娘给领回去。
“我要是带你回家住,明天早上殡仪馆就要来收两具尸体了,懂吗?”
见喻遥垂头丧气,也为了避免日后传出什么自己怀孕了的这种离谱谣言,陆景修继续说道:“没关系的,你做错的事情那么多,哪次见靳泽承真的对你上纲上线的教育打骂过啊。”
“他那么宝贝你,你好好认个错不就得了。”
一说完,他就遮掩着自己破碎的衣服,推着自己的自行车溜走了。
门口的保安瞥了几眼,喝口茶感叹着:“对面院的人真是有伤风化,世风日下啊!”
喻遥在楼下犹豫了很久,做好思想准备后才走进了靳泽承的房间。
意料之内,他还没睡。
男人坐在昏暗的落地灯旁,膝盖上还放着一本打开着的书,见到小姑娘来,揉了揉眉心,嗓音又沙又哑:“去哪儿了?”
为自己编造了一个完美谎言,喻遥其实自己都不相信:“去参加补习班了。”
“喻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他看上去真的很失落,狭长的眼眸不带任何温度,逐渐缓慢的染上着失望的神色,语气漠然转:“我是管不了你了,也不想管你了。”
“所以从今以后,你爱去哪玩就去哪玩吧。”
按照自己原本的性格,喻遥应该接上一句:“还有这种好事的吗?”才对,但她全部的声音都卡在喉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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