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吃完一半瞪羚,把剩下的部分挂在另一根树杈上,不远不近地趴在旁边看那只一直揉肚子的幼崽。
吃了顿饱饭精神头果然比之前好多了,时乔终于有心思仔仔细细地打量对面那只给饭吃的“好心豹”。
对方情绪稳定,看起来没有那群狒狒眼中的恶意。
自己现在没有行动能力,只能跟对方呆在同一根树杈上,时乔决定好好道谢。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一只前爪,碰了碰对方交叠搭起来的爪子,朝对方嗷嗷呜呜。
:感谢大佬分享猎物,以后有机会一定会报答你!
屁大点的幼崽嗓音稚嫩,也听不懂在嗷嗷什么。
几个月大了都没学会说话,估计是智力有缺陷。
本来在闭目养神的克莱恩听烦了,晃了晃耳朵,把尾巴塞进对方嘴里强行闭麦。
时乔呸呸两声,呸出一嘴毛,把爪子收回来。
小不点花豹敢怒不敢言,闭上嘴放弃交流。
后腿动一动就疼,也没有什么爬树技能,时乔不敢随便活动,只能在对方小憩的时候跟着闭上眼睛。
幼崽的睡眠时间比成年花豹长,等时乔再次睡醒天已经蒙蒙亮,她下意识想伸个懒腰,翻了个身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树上。
树杈很窄,不留神就掉了下去。
还没等她嗷呜一声,反应迅速的大花豹就用尾巴将她捞了回来。
只不过尾巴卷住的不是腰,而是脖子,时乔没摔死差点被勒死,重新被放到树枝上后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
对方看她的眼神透露着恨铁不成钢。
没见过这么蠢的花豹。
“……”
鬼知道时乔怎么能从轻飘飘的一瞥中领悟出含义。
太伤自尊了。
她觉得很丢脸,吭哧吭哧爬得离对方远了些。
没爬几步就被对方用尾巴又拖了回去。
这次并没有放在刚才她睡觉的位置,而是在树杈和树干之间,紧紧挨在自己身边,箍住她的尾巴也没收回去,漫不经心地放在一旁,圈起一块安全地带。
这样睡觉再怎么不老实都掉不下去了。
时乔本来不打算继续睡,谁知道被长长的尾巴一圈,比自己小心谨慎地趴在树杈上舒服多了,没忍住又睡了一觉。
再次醒来天光彻底大亮,看树影的长度,大概已经到了中午。
半夜刚吃了一顿大餐,到现在还没有太饿的感觉,时乔舔了舔已经疼习惯的后腿,试探性地动了动。
不动的时候没有受伤的感觉,动作稍微大点就疼得她差点飚出眼泪花。
尾巴里的小不点花豹一睡醒就开始不老实地乱动,本来还懒洋洋的克莱恩睁开眼睛,起身叼起她下了树。
下树动作更加干净利落,时乔一晃神就来到了地面。
作为一只不是产自本土的新晋花豹,她还是更习惯在地面活动,落地之后心脏也重新回归远处,不用担心动一动就体验失重感。
时乔一条后腿还算完好,另一条后腿还需要休养,短时间内要想走路只能瘸着一条腿。
还不如爬行来得快。
好在某大佬也没有让她自己独立行走的意思,小不点花豹晃晃悠悠地被对方叼在嘴里,肚皮划过高草的叶尖尖,刺挠得时乔不住拿爪子扒拉草。
第一次被这么叼着走路,时乔发现自己神奇地适应了幼崽的习惯。
后脖颈一点也不疼,就是有点扯头皮,晃来晃去的幅度太大后腿会有些痛。
察觉到嘴里的小东西时不时轻声抽气,克莱恩放慢了脚步,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
本来他可以很快跑到离这最近的水源,这次却用了比平时慢许多倍的时间,等到了一片小水洼,才把幼崽挂件给放了下来。
时乔看着面前一点也不干净的洼地,还没意识到来这里要做什么,直到身边的花豹低头喝起来才明白。
对方是带她来喝水的。
见她还在愣神,一旁的花豹抬爪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幼崽的脑袋,吃肉咬不动,难道喝水还要喂?
带崽真烦。
尤其是带了个小笨蛋。
克莱恩这么想着,用前爪沾了点水准备让小东西舔。
时乔连忙后退半步,这点小事就不用大佬伸出援手了,她自己就行。
差点数次领盒饭,已经没什么好矫情的,就算是浑浊的泥水也照样喝,之前茹毛饮血吃了一餐生肉,时乔已经接受了自己在草原的新身份。
这里是动物们迁徙的必经之路,水洼也只剩下浅浅的一滩水,过不了几天就会干涸。
如果这是附近唯一的水源,那么继续留在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旱季还要持续好几个月。
当然这都不是她顾得上考虑的事。
时乔看了一眼还在饮水的大花豹,毕竟她现在连走路都费劲,还要依靠豹形婴儿车。
搞不懂这只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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