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也挺好。
傅晏看她不依不饶, 骄纵地把他往外推, 说:“要去吃饭。”
突然就觉得还是戏弄得不够狠。
男人的喉结滚了一轮,想要亲亲她,但没能说出口。
“傅晏,过来吃饭。”
男人将领带扯开,连同西装外套挂到门口衣架,扭头看她。
宋洇扭了头板着脸, 正用手指着他, 鼻尖有红了些, 像是青黄的苹果刚刚成熟, 健康的酣色。
傅晏是知道她的,容易脸红的体质,哪怕一点点的羞怯,也能表现出十分,所以宋洇办正事时总是故作高冷,显得庄重无情。
很少有人知道她这样的毛病。
“洇洇。”
“干什么?”宋洇摆了筷子,奇怪。
“我在想一个问题。”
“说。”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傅晏一顿,询问,“容易害羞,又那么嚣张。”
宋洇捏着筷子的手猛然蜷缩,生了气,被噎得说不出话,可心脏却跳得更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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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洗好了澡宋洇还在气恼傅晏说她“嚣张”,查看了周氏药业传送过来的流程,才稍稍回神,不去想他。
工作人员要求提前一个小时抵达,说是要彩排,可总共才半个小时,需要事前准备的讲话只有十分钟,剩余都是记者提问,怎么想也是周玉笙故意的刁难。
宋洇拒绝了。
【因因:我只会提前十五分钟抵达。】
【因因:不为周氏药业,是因为我做事一向如此,麻烦跟周玉笙转达。】
【因因:还有,以上的话只是告知,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谢谢。】
周五的上午九点四十五分,宋洇抵达了会场。
她只身前赴,到时周氏药业的人已经到齐,媒体也来了几位。
周氏药业的公关部部长宋洇认识,男人眯着眼客气疏离,不再是同事时的样子,便没有过多的交流。
女人今日一袭黑裙,带黑帽,矜持背着黑色的小挎包,红唇潋滟,美艳动人,走到坐在主位的周玉笙身侧打招呼时笑容完美无瑕。
“周总,好久不见。”她客客气气这么说,可事实上不过是几天未见。
周玉笙拄着权杖坐在那里,虽然还是高高在上的气势,却分明有几分佝偻,不似前些天的倨傲,抬眼时几分审视。
“宋洇,我们之间就不用打招呼了吧?”苍老的声线带着不容忽视的冷漠和嘲讽。
“也是。”
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在昨天,京城区人民法院已经将传单送达了周家宅邸。
宋洇懒得跟他装腔作势,抿唇时漾出几分漫不经心的笑容,“但我还是纠正一下。”
“有什么好纠正?”
“纠正一点我的问题,”宋洇语气冷淡,“方才叫您‘周总’,是宋洇思虑不周,您该是‘周先生’,毕竟已经退位了,周氏药业也该‘改朝换代’。”
空气中几分凝滞,周遭的人都比不上周玉笙地位,一时竟没人敢说话。
周玉笙的表情一瞬间难看,很快收敛,讥讽:“玩弄字眼。”
老人落在女人身上的目光更为寒凉。
出乎意料,宋洇没有被教训的羞恼,甚至笑出了声,像是没事人一样偏头问旁边的礼仪小姐自己的座位在哪里,而后移步过去。
她坐下,听到身侧人的冷笑。
“宋洇,你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周起樾从宋洇进门就仿若恶鬼一样盯着她,但未曾开口,直到宋洇落座,才发出仿若嘲讽的冷哼。
周遭静得可怕,好似同周玉笙问好开始,炼狱场便已经显露。
这次的发布会租了京城的一家小型酒店,礼仪小姐是酒店那里的人,负责流程,提醒说还有十分钟正式开始。
周起樾翘着二郎腿,歪头并没有好的坐相,出声问:“宋洇,最近你跟你那位怎么样了?还缠绵着,如胶似漆呢?”
会场的所有设备在宋洇来之前就已经调试好,故而桌前的麦克风都是开着的。
周氏药业虽说在国内药企中算得上第二梯队,但在偌大的京城就显得不够看,请了三十几家娱记,此刻到场的也才五六个。
但话题度可以扭转一切。
听到了劲爆的话题,原本散漫的娱记们纷纷发生改变,抬头去看。
眨眼间,周遭相机闪光灯便开始闪烁,快门的“咔嚓”犹如洪水泛滥成灾。
“没怎么。”宋洇冷淡开口,含着警示看了眼底下。
周起樾问:“没怎么是怎么?你们不是早就搞在一起了吗?”
“周公子慎言。”宋洇警告。
她冷冷看他,“莫须有的事请不要编造,否则我将以‘诽谤’的罪名告你。”一顿,“今天的发布会重点是‘取消婚约’,麻烦不要偏题,如果你再有半句偏移,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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