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君既然同你说了这事,怎么会不叫我们知道。”许佳鄙夷的撇了撇嘴,“燕女也是她叫你去寻得?”
姚黄听爹娘这样说,立场立刻便不坚定起来,“是——”
许夫人瞧了瞧自家夫君,“你爹爹甚至见到了那小将的阿爹,咱们为求真相,还去寻了几个都安来得贵人,皆说这人是个狡诈奸猾的,那小将本不是他的孩子,他竟还侵吞了小将阿娘留下的数万财产,前些日子里更是去信小将原族的宗亲,说小将的阿娘还有一笔钱款在独院存着,问了取款的期限。”
姚黄原本用帕子捂着小嘴惊叹,后面便又问道,“阿娘,独园是什么地方?”
许佳便给她解释着,“是爹娘皆亡故之后照料孤儿的地方,若是家中留了钱款,也可以在此处存着,待孤儿年过十八便能取出来过活了。”
原来也是个可怜人。
姚黄心下沉了又沉,“是我信错了人。”
许佳叫她安心在宫中待着,莫要再胡思乱想。
她缓了一会儿情绪,努力撑出一个笑容来,“女儿晓得了。”
许夫人劝慰他,“君侯肯抽出时间观礼,还是极重视你的,咱们不求他全身心放在你身上,只要你是那最特别的,谁都越不过你去。”
姚黄面上点了点头,其实她比爹娘想得更开些。她知道赵侯身后无边的权势虽然诱人,可他也只重视这权与利带来的掌控感。赵侯那时对自己或许是有喜欢,可那喜欢仿佛是对着一只猫儿狗儿叫了一声,她便巴巴送上门来。”
她是骄傲的人,断不允许自己落入这般境地。
这会儿赵侯已回了祈善殿,万三同桑仕秾在殿内等候已久。
桑仕秾从万三处已经知晓了大军在清水河处的境遇,他主动请缨,“君侯,清水河处告急,邵环同军师两人强敌环伺,我愿走这一趟,以助二人一臂之力。”
赵侯经过二人身边,瞧着一脸急迫的桑仕秾和平静处之的万三,“郦下城中未必就比清水河轻松多少,你先留着。”
桑仕秾便又问道,“我与万三皆要守备郦下,那要不要派荀将军出去?”
赵侯摆手说不必,“荀将军上了年纪,今后便渐将权利交接,卸任在即,还是莫要麻烦他老人家了。”
赵侯前日从行宫归来,已经在公宫面见荀克烈,二人已就此事达成共识,不必追加多余人手出去。
“你们几人留着,军师对队伍的掌控之力不弱于荀将军。有他在,后期他掌握到全局,形势转换指日而待。”
荀将军也是此意,年轻将领不经历实战如何能成长起来,况且还有桓婴相助,大可放手叫邵环去做。
当下最叫荀将军心忧的反而是窦君的蠢蠢欲动。
原以为赵侯成长到这般成器的模样,窦君该放心将赵国交到他手里,不想她仍旧是多年前野心勃勃的窦氏。荀将军是战场上万中无一的战将,可若是耍手段斗心狠,他绝不是窦君的对手。
“君侯万事可要小心,你祖父当时……”
他并未将话点透,可赵侯知道荀克烈想要说些什么。当年祖父死于马场马匹之上,之后窦君扶持爹爹继位,其中有多少隐秘之事,细君也曾告诉过自己。
赵侯心中早有成算。
“万三明日出城统领咱们的人马,至于桑仕秾,带几个得力的干将,进驻许佳的守备营。”
桑仕秾便问,“可要将熙宁编进队伍?”
说来奇怪,自回到郦下之后,桑仕秾倒不怎么能见到熙宁了,也不知赵侯给她安排了什么活儿,整日神龙见首不见尾。
“先不用她。”
熙宁一个女孩子再入军营,又不在自己视线内,受些损伤那还得了。
“万三带着小孩一起,我看他跟桑仕秾那手下练功练得起劲儿,该给个机会一展身手。”
万三道一句,“是,咱们的人前去收了另几处粮仓,中间有几处交接都有问题,恐怕已经叫窦君做过手脚。”
赵侯便问,“如此,咱们手里现在有几处军备粮仓?”
“共四处,都只是平仓规模。”
桑仕秾有些忧虑,心中算来算去,“能撑半月罢了。”
若是情况真的有变,只半月速战速决,压力不小。
“现在就是将清水河处的消息尽可能拖延下去,拖得越久咱们越是有利。窦君一旦知晓大军被困在清水河,恐怕立刻就会有所动作,若是那时局势已经明朗,邵环与桓婴只要能占得先机,窦君便也不敢再蹦跶多久了。”
桑仕秾领命退下,万三却凑上前来,“君侯,要不要让熙宁回宫护卫您左右?”
他和桑仕秾全被撒出去,赵侯身边无人也叫人放心不下。
赵侯自然乐意能时时见到熙宁,可宫中危险依旧,还是放到行宫之中最为稳妥。
“熙宁,便叫她先在行宫多留几日。你亲自去接小孩,见到熙宁务必嘱咐她不要擅自离开,外面局势恐怕要不好。”
他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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