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侯穿衣之时瞧了瞧方才还挂满浊物的右手,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白日宣淫有违圣道。再看看自己身下总算恢复平静,幸而熙宁早早的便泡好出去,不然让他再等下去,恐怕要憋死在池底了。
果然开了荤的男人就是容易激动,他从前倒不知道自己还会如此不耐。
没由来的又想起方才在栅栏另一头,隐约瞧见那细白的轮廓,身下便又有蠢蠢欲动之势,赵侯不敢乱做他想,急忙收心。
熙宁暂且不去理他,单单将已经打理好的头发凑到火盆旁炙烤着。偶尔拨弄几下,便听到发间的水珠掉入火盆之中的呲啦声,叫她觉得当下的情景极有意思。
赵侯的动作却比熙宁迅速很多。只见他将身上水珠擦拭干净,将头发烤到半干之后便戴冠将头发束到一起,这下终于整理好心情,走到熙宁屋外扣了扣门。
熙宁这时也打扮稳妥,她又仔细查看了下,确定上上下下没有暴露之处,瞧不出什么破绽来,这才开了那小小的木门将赵侯放了进来。
“可收拾完毕了?我瞧天快要黑了,还是早早回到营中的好。”
熙宁回身去将自己换下来的衣物包袱背在身后,赵侯瞧着她踅身而去的身影瘦小可怜,有些莫名的记忆似乎在与她的背影重合。
还记得那女子的身形,也是这样孱弱的模样,可身前却很丰润,一度叫他不忍释手。
他摇摇头不知自己又在胡想些什么,他兄弟的小身板儿他怎会不知,跟那丰满的姑娘如何能相比?
吃了肉也不过就几日的时间,难不成自己也魔怔了。
可见女人能扰圣人心境,在得胜回赵国之前,还是万万不要同女人再有接触才好。
熙宁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事,只是泡完了澡,心情总算舒畅。
赵侯先出门牵马,看他从自己身前走过,便觉得他哪里好像同刚刚过来之时不太一样。
虽然衣裳还是往日里他爱穿得那两套,发冠也未曾换掉。
赵侯有意无意将视线从他身上扫过,只觉得他的脸色似乎更好看了些,皮肤也较往日细腻。小脸红扑扑像一颗讨喜的红苹果。
熙宁到柜前将自己贵重的东西换了回来,又将手牌摘下递给了店家,想着一会儿又要同赵侯同乘,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这也没什么的,把自己同他想象成两个男人罢了,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她正要上马,赵侯的脸庞却突然凑近。
赵侯这下终于知道熙宁哪里不同了,他脸庞上抹了香膏子,那桂花的香味,扑得他浑身都是。
熙宁也未想到,回来时不是二人共乘,而是赵侯替自己牵马引路。
她看着赵侯结实又魁梧的身板,在自己身边默然前行,觉得这人古怪得很,她总也看不透。
她做了好久的心里建设,居然都未派上用场。
他不说话,熙宁也并无攀谈的意思,瞧瞧路边光秃秃的树枝,又望望远处日渐西斜的红日,日子静谧,若能日日都有这样闲适的时光多好。
索性还有一程子路,她那视线不知怎的又移在他的身上。细君是怎么将他养得如此健壮的,又有这样高的身量。他头发黑而密,人说重发之人命中带贵,果然不是虚言。
他又有堂堂好相貌,不是独山国窦氏一族男子的精致,如工笔画一般下笔讲究,他是摩崖石刻,刀工粗粝大气,经历风雨拷打依然挺立。
窦绾会倾心于他,熙宁其实并不意外。无边的权势再加上过人的手腕,莫说他本就长相英武,就是长相逊色些,恋慕者大概也不会少多少罢。
熙宁正望着他出神,肚子突然咕咕叫了两声。
她还没反应过来,赵侯已经回头,立马对上她的视线,“饿了么?”
熙宁突然生出一种偷窥被抓包的局促感。
为了打破这怪异的氛围,赶忙摸了摸自己小腹,“嗯。”
她最近是要饿得快些,只是食量还未见涨,不知是不是天冷的缘故,身体要蓄热所致。
赵侯琢磨着还有段旅程,还是骑马回去的快些。便不再顾及仍有些敏感的身子,也不去倾身嗅那好闻的桂花香气,翻身催马向前。
营里正灯火通明,熙宁回来正赶上暮食。
赵侯大概有急务处理,下了马便独自离开了。
熙宁从伙房处分了两个蒸得软糯的白薯,又端了一碟小菜准备回帐中休息。
途中遇到在帐外呼噜噜喝汤的三爷,被他笑一句,“柳兄弟吃得少,比我家里那位还挑拣哩。”
熙宁看他便乐,将怀里揣着得白薯递给他,“三爷来个。”
万三摇了摇头,“你多吃些,瘦的竹竿样儿,以后如何讨媳妇。”
他挺起腰板儿,“得像三爷我学习学习,吃得多干得也多,老丈人喜欢的不得了。”
说完又贼眉鼠眼的四下瞧瞧,确定此处没了外人,“再不济也得像侯爷一般,身材勉勉强强也过得去,在咱们营里,算是能堪堪排在三爷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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