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敢看王樾,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若知道他来,她便不说他了。
“小没良心的,就知道在背后编排我。”
“亏我还托子晋买了芳华阁新出的胭脂,眼巴巴地给你送来。”
“我还是给家珍去。”
说完王樾就要走,王芜一看就急了,连忙跑上前去,拉住王樾的衣袖说:“我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
“姐姐她不喜欢胭脂,还是给我吧。”
“那你知道错了没有?”王樾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含着笑意。
“我错了,哥哥,我下次不敢了。”
“而且我没有编排你,我只是实话实说,如今京城里还有谁不知道这件事。”
“哥哥英明神武,总不会和我计较吧。”
“真是拿你没办法。”王樾无奈地笑了笑,还是将胭脂给了王芜。
“你们兄妹关系倒好,让人看了好生羡慕。”李娇娇由衷地说。
她虽有很多兄弟姐妹,可大多都不怎么亲密。就连一母所生的兄长也是如此。
“殿下见笑了。”王樾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殿下,我与阿芜有几句话要说,可否先行一步?”
“嗯。”李娇娇点了点头,兄妹之间有话要说,她自然不好拦着。
“我不去。”王芜一听不乐意了,她还没和李娇娇说上几句话。
“听话。”
王樾不由分说地扯着王芜走了。
屋中便只剩下了李娇娇和赫连子晋两人。
“你不走嘛?”李娇娇看他不动,忍不住问道。
“我特意来找你的。”
“我们倒是心有灵犀。”赫连子晋笑了笑,指了指李娇娇的衣衫,再指了指自己的。
原来两人今日都穿了月白色的衣裳,看上去十分般配。
“不过是巧合罢了。”李娇娇脸一热,有些不好意思。
“你找我做什么?”也不知怎地,面对赫连子晋,李娇娇总是有几分不自在,或许是他们现在的关系有些尴尬,既算不上熟悉,也不算陌生。
“想问你玩不玩投壶。”
漫不经心的邀约,倒也符合他的性子。
李娇娇却从他的眼中看出了期待。
“玩。”迟疑了片刻之后,李娇娇点了点头。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赫连子晋开心地笑了。
投壶的地方在另一处院子,李娇娇和赫连子晋一路沉默地走着。
阳光和煦,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到了地方,那里早就围了一圈人了。人群中时不时发出欢呼声。
“这么多人?轮得到我们吗?”李娇娇有些迟疑了。
“当然可以,我去了他们都得给我让位置。”赫连子晋鼻子里发出哼唧声,骄傲得不行。
“那我倒要看看赫连公子的魅力了。”李娇娇捂着嘴笑。
两人正要上前,人群中突然发出了惊呼:
“不好了!谢霁不好了!”
“快来人救命啊!”
“谢霁他犯病了!”
李娇娇心中一跳,暗道不好,还未还得及细想就已经推开人群冲了进去。
“谢霁?谢霁?你还好吗?”
李娇娇唤了几声他的名字,却没有回应。
只见谢霁蜷缩着躺在地上,双目紧闭,脸涨得通红,喉咙里发出粗而急促的喘息声。
他双手紧紧捂住脖子,因为呼吸艰难脖子上青筋暴起,看着十分可怖。
“天啦,谢霁他这是怎么了?看着也太吓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有什么隐疾?”
周遭的人越围越多,密密麻麻地几乎将此处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张望着,倒也不是有多关心谢霁,多多少少是存了几分看热闹的心思,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嘈杂的声音传到李娇娇耳朵里,她只觉得十分刺耳。
她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扭头冲着周围的人吼道:“都围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叫大夫!”
“本宫命令你们都散开,不许在这里看着。”
李娇娇跪坐在地上,扯开了谢霁的衣领,好让他呼吸能顺畅一些。
她双手在谢霁的身上摸索着,急得额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ot;药呢?药呢?≈ot;
李娇娇又慌又怕,手似乎都有些不听使唤了。谢霁这个病旁人或许不知道,但她是再清楚不过的。
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得常年吃药才能稳着,若一个不小心接触到了什么东西就容易犯病,特别是柳絮、气味浓烈的鲜花之类的东西。
他的衣物从不熏香也是这个原因。
这病没有什么规律,又犯得急,谢霁身上便经常会备着药,以备不时之需。
前世她也是偶尔碰见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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