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槛。”顾念解释道。如果直接把酒的价格提高五倍,那就会使人望而却步,但同样价格,减少容量的话,就能让很多人容易的迈出尝尝看的第一步。从消费心理学来说,虽然本质相同,但后者却比前者更容易获得第一批客户,因为前者的‘试错’成本比后者足足高了五倍。
更何况,他们的酒无论口味和口感都比浊酒的品质高出许多,只要尝了,必然会念念不忘,后续应该能借口味赢得属于自己的一批顾客。
最后一站,三人去了城内最大的粮铺。
顾念打听了铺内每种粮食的价格,然后装模做样的每种都买了一点。掌柜的好奇,跟他攀谈起来,顾念便顺势介绍说自己准备酿种更好的酒,想看看哪种最后的效果更好,再做决定。
顾念正准备把最后那坛样酒拿出来给掌柜的品尝的时候,恰好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掌柜的忙迎了上去,原来那人正是这家粮铺的主家。
顾念和年深跟那人一打照面,双方俱都愣了下,原来,这人就是半年前丢孩子那家富户的男主人。
男人姓赵,单名一个城字。顾念和年深他们当时急着走,根本没有留下姓名,现在乍然重逢,赵城异常高兴,立刻盛情邀请他们回家吃顿宴席。
席间顾念顺势把那坛样酒贡献了出来。
听说他们要买粮酿酒,赵城表示包在自己身上,保证他们能以最低的价格,拿到最好的粮食。
顾念便先跟他定了一些,又以需要试口感为由,特意请赵城帮忙在各处搜集购买所有的‘粮样’,只说需要全都试过后,再做决定大批量采买。
赵城自然应允。
当然这些都只是借口,顾念只不过想拖到秋季新粮上市,一方面给自己留出足够的筹钱时间,也能给赵城留出采买的空间,另一方面那个时候价格最便宜性价比最高,是最适合大量买进的时机。
三人转完一圈,便回了飞来谷。
一个月之后,粮食酒也酿成了,味道比提纯的更绵长,听顾念说放置一段时间还会更好喝之后,吴鸣和杜泠立刻转投了酿造酒的阵营。
七月底,三人运了一马车酒进平州,打算开始试售。
吴鸣原本还有些担心那几位掌柜的态度,顾念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实在不行,他们还可以降价。没想到那些掌柜现在没有半分犹豫,刚到第一家,那位掌柜就爽快的买下了一半。
三家走完,一马车酒转眼就卖光了。
提前完成任务,顾念便带着特意留下的两坛酒去了粮铺那边,打算露个脸,联络下感情。
“顾掌柜,你可算来了。”他们一进门,粮铺掌柜就热情地迎了上来,“这一个多月,我们主家可是为您跑遍了附近所有的港口码头,连胡人货商那边都去了,带回了不少粮样,您快来看看。”
粮铺掌柜把他们让到内堂,让伙计搬来了一堆布袋子,逐个放到案上打开。
伙计殷勤地打开第五个口袋的时候,顾念赫然怔住了。
他在长安找了这样东西许久,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在偏僻的边城碰到了!
“这玩意叫番薯,可是好东西,你别看它长得貌不惊人,蒸熟之后味道特别好。”
见顾念的目光停留在第五个口袋上,粮铺掌柜连忙殷勤地介绍起来,“这是胡商带过来自己吃的,根本没打算卖。
我们主家这次进了不少货,那胡商难得大方一次,请他吃了顿饭,席间宝贝似地端上来这个东西。
当时我们主家第一眼也没看上,还是那个胡商极力推荐,他才尝了口。
结果这一吃不得了,香甜可口又饱腹,味道简直绝啦!”
粮铺掌柜激动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我们主家想到您说的要找‘粮样’的事情,便动了心思想买,可是人家只说是自己用来待客的,根本不卖。好说歹说,嘴皮子都磨薄了,这才花大价钱买了这么三颗回来,给顾掌柜的您也看看。”
听他说得天花乱坠,年深和吴鸣也往他说的口袋里面看了看,只见里面根本不是稻黍豆之类颗粒圆润分明的那种‘粮食‘,而是三颗巴掌长、皮色偏红、模样古怪的大块头。
别的口袋里至少都满满当当的装了大半袋子,唯有这个口袋,就那么孤零零的三颗!
它大体接近纺锤的形状,但形状极为不规则,表面就跟人参似的,裹着泥土坑坑洼洼,长着许多‘小坑’和细须。与其说貌不惊人,不如说丑得惊人。
好吃?骗人的吧?吴鸣撇了撇嘴,嗤之以鼻,这玩意个头虽大,但长得怪里怪气坑坑巴巴的,看着就不好吃。
然而,顾念仿佛被那个能言善道的掌柜给唬住了似的,真的露出了极为感兴趣的表情,“怎么卖?”
“两百五十文一个。”
“两百五十文?你怎么不直接去抢!”吴鸣听那个粮铺掌柜报了价格,气得伸手就要去揪那个粮铺掌柜的衣领。
幸亏年深抬手拦住了他。
粮铺掌柜被吴鸣气势汹汹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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