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瑜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去抓住他的手,临近那一刻,他又收了回来。
他的手此时裹满了白色绷带,宋时瑜猜想那是被食人鱼咬伤的地方。
最终他把手放到了陆庭琛的后脖处,那边有点热,不像正常人的体温,透过月泉体周围的紫红皮肤可以勉强看出,他那处伤的很严重,不知道跟那瓶药水有没有关系。
他此刻的心就像被水打湿的棉花一样,沉沉的又闷闷的。
宋时瑜没敢碰太久,摸了一会就收了回来,眼里一阵发涩。
瞬间他的眼泪如滚烫的水一样,缓缓掉下落到了对方的脖子上。
宋时瑜注意到立即用手轻轻地擦干了。
他不能哭,他要坚强起来。
门外巡房过来的温子晏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房门外,一脸惊讶,“你怎么到这来了?”
还没等游乐乐说话,他看了一眼微微张开的门,瞬间反应过来,他一把拉住游乐乐往一边站去,“我的小爷,你怎么把他给带过来了。”
游乐乐看了一眼温子晏,小声解释,“我没瞒住,他硬要过来,我没办法。”
温子晏的神色看上去比较紧张,游乐乐压低声音问了一句:“陆……总的病情很严重吗?”
温子晏沉默片刻没有吭声。
游乐乐随即拧了他大腿一下,“说好了,互不相瞒的,你看看你,现在就瞒着我,之前还说我手表的事……”
温子晏抿了抿嘴,“这事和手表的事能是一回事吗?一码归一码。”
“温子晏,你居然搞双标。”
“没,我哪有?”
游乐乐瞪着眼睛看他,一副你不说实话善不罢休的模样。
“好好好,我跟你说就是了,不过你可瞒紧了。”
温子晏望了一眼病房,凑在游乐乐耳边道:“他目前状态不是很好,尤其是月泉体那,根据我们的检测,很有可能已经完全受损。”
“受……损!”
游乐乐差点尖叫出来,下一秒他立刻反应过来捂住了嘴。
“没错,这意味着他以后很有可能是废人一个,他的月泉系统完全瘫痪,无法控制任何的信息素。”
游乐乐脸上露出一丝不可言状的表情,“那……那是不是他就阳……痿”
温子晏一脸的悲伤,被游乐乐这个惊人话语给震惊了,“你……怎么会想到这个上面。”
游乐乐捂着眼睛,又尴尬又羞耻,半晌他道,“我……我不是医生,你那样说,我就……想到那块了。”
温子晏无可救药地摇了摇头,“最好的结果是他一辈子躺在病床上,一直做透析,他的后脖注入了强烈的甜甜乐,已经完全腐蚀到犬齿的根部。”
“一直躺在床上,还是最好的结果?”
“嗯,毒素已经蔓延到他身体了,除非能找到解药,否则很难解。”
两个人在医院的走廊处低声私语,他们没有注意到宋时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拉开了房门。
他绷紧了身子听了下去,紧紧地收紧了自己的指腹。
直到另一护士巡房,看到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讨论中的两人才发现宋时瑜早已在一旁听了很长时间的墙角了。
游乐乐转头看着脸色一脸平静的宋时瑜,有些琢磨不透对方到底听进去了多少,磕磕巴巴道:“时……瑜,你……你要回病房吗?”
温子晏也有些担忧地望了过去,但宋时瑜表现的依旧很淡定,好似没有听到他们俩谈话内容一样。
他对着走过来的游乐乐点了下头,“嗯,你把我推回去吧!”
正待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时,宋时瑜在路过温子晏身旁,冲着温子晏虚弱的笑了一下,“温医生,他就拜托你了。”
游乐乐闻言手颤抖了一下,才又推着宋时瑜往前走去,给了温子晏一个心惊的眼神。
温子晏没有他那么紧张,他身子微微顿了一下,随后颔首,道了一句:“好好休息!”,便推门进去了病房。
这一瞬间,温子晏方才明白陆庭琛之前跟他说的:宋时瑜没有那么脆弱。
宋时瑜听到陆庭琛的病情,没有担心是不可能的,只是比起那些,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首先要做的是把他的身体养好。
从那天探望陆庭琛后,宋时瑜积极配合着医生的各种治疗,他将生活过的井井有条起来。
吃自己该吃的药,听医生的话按时睡觉休息,保证自己处于一个良好的状态。
直到他完全恢复了,他才开始着手各种事情。
他会每天早上在陆庭琛的病床头给他换一束不一样的花。
也会每天到陆庭琛病床前给陆庭琛擦拭身子。
慕沁和陆泽看到了,也不敢多加打扰,他们静静在一旁看着宋时瑜做的一切。
除了陆庭琛出事,季霖也凭空消失了一样。
在此期间宋时瑜联系了季霖很多次想要问他到底在哪里,但是他的电话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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